殷念遠立身於蓊蓊鬱鬱的樹枝間,看了看懷中一臉平靜而昏沉著的女子。沉著俊顏透過稀稀落落的樹縫看著遠處那般怪異的現象,腦中迅速的搜索著任何有關菊花術的消息。

    目光陰沉,難怪他孤雲會要自己如此守護助鄔二小姐。菊花術,若不小心被那骷髏咬到,便是屍毒滿身,再也無藥可就了。

    孤雲是最先闖入山洞中的,因為心憂煙蘿的安全。然而卻又懼煙蘿因見到他而流露出滿目的鄙夷與怨恨,畢竟穆清曾是被他雙手給親自了解的。他對己化了個符,淡化著自己的身影,如縷薄煙,緩步的走到靜坐於草垛上的煙蘿身旁。隨著她帶著幾分嘲弄而寧靜的幾近空洞的目光看向一旁上演的耗子激烈奪食的場麵。

    從那雙空寂的眸光裏,孤雲隻能看到無盡的壓抑。他伸手過去,於煙蘿雙目前晃了下,輕輕的點了下煙蘿的眉心,讓煙蘿於符咒下緩緩合上眼眸昏倒於自己懷中。隻是在孤雲那帶著熠熠生輝的藍寶石鑽戒的食指,在接觸到煙蘿眉心時,隻覺的心中頓然一片空白,寧靜的沒有一絲生人的氣息。

    孤雲心中訝異,他根本感觸不到半點煙蘿腦海中的心緒。在她眼神中透露出來的點點心緒似乎隻是她無意識的神情般,沒有任何的意義。

    孤雲不知在此之前煙蘿究竟發生過什麽事,因為此時的她根本就是心如枯水,無波無紋。他修長白皙的雙手不由的按住煙蘿兩邊的太陽穴,想探究究竟是何原因令她變的如此。然而他最後還是緩緩的放下了雙手。即便知道了又能怎樣,自己根本不可能幫上她什麽,更何況解讀術法如果強製性的進入她腦海中,隻會有損於她的精氣。本就羸弱至此了,又怎還能再受的住那般猛烈的撞擊?

    默而無語的抱起迷昏中的煙蘿,將她交至隨後優雅漫步進入的殷念遠手中,淡聲道:“本座希望殷首輔能好好守護住煙蘿,不要讓她見到任何一絲殺戮的場麵。若殷首輔信的過本座,那麽接下來的一切自全有本座來處理。”

    他並未多解釋什麽,隨手一揚,本還在燃燒著的篝火頓然熄滅。他就這般無言的走了,融入於的層層厚重的夜色中,再也不見其影。山洞中隻剩一片令人窒息的陰沉,間或傳出陣陣耗子的慘叫聲,一如山洞外廝殺的聲響……

    菊花術。殷念遠心中默念了起來。要破解這般怨毒的術法,除非有人能將施術者殺死。否則兩個時辰後,這裏將變為人間最為恐怖的煉獄。但施術者在施用這般怨毒的術士時,也隨時得準備著被其反噬,因為這畢竟是一場以命相搏的術法。

    這般慘烈絕竭的做法,若非心中怨氣過強,心如死灰,也是斷不可能出現的。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逼迫她走向了此步?若自己抑或孤雲都不出現,她其實是有實力一人獨自逃離這裏的,雖然那將耗盡她全身的精力。

    殷念遠微微蹙眉,看向懷中的煙蘿。唇瓣的笑意緩緩揚起,似那中元節夜空的圓月,溫潤輕盈,卻也詭異之極。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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