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老夫人見煙蘿虛弱的已不能自己了,便立馬命人用衣袍、長槍製成了個簡易的擔架。小心翼翼的將煙蘿放了上去,一路抬著向衡雁山逃去。因為煙蘿的原因,他們放慢了許多腳步,這於一定程度上耽誤了鄔老夫人許多大好的時機。

    煙蘿見一計失敗,便於擔架上分外虛弱的勸說護於自己身旁,一臉憂慮陰沉著臉的鄔老夫人道:“孫女無用,隻會成為老夫人的負擔,拖累了老夫人。還是請老夫人放下孫女獨自走吧。便是孫女不幸被捕,頂著孫女那公主的頭銜,也應該不至於太過難堪。老夫人,還是放下孫女吧。”那盈盈而虛弱的目光,映著濃濃的自責與哀傷,真讓人看著心痛。

    然而鄔老夫人卻搖了搖頭,輕輕的觸摸著煙蘿愁煙輕籠的眉心,輕斥著,滿是寵溺:“別說傻話了,你是我孫女,我怎麽可能放下你,置你而不顧。你雖頂著個公主頭銜,但事發至此,你這頭銜再高貴也沒用,且不說你也隻是個外姓公主。若被他們抓住……”她微微頓了下,目光清和慈藹,卻也分外的堅定,“即便是死,奶奶即便是死,也不會讓他們抓到你。奶奶會要讓你好好的活著,活著……”

    她話語停了下來,觸摸著煙蘿額頭的手輕輕放下,握緊,厲聲對眾人下令道,“加快腳步,務必天明之前趕上衡雁山山頂。”怎能被抓到,絕對不能被抓到。若被抓住,她絕對不會有任何好結果的。即便免於一死,可自己又怎能就這麽看著自己眼前這個清雅的孫女淪為萬人啃,千人枕的官妓。

    “可孫女闖下了那麽大的禍。”煙蘿看著鄔老夫人,險些要被她給感動的流淚了,喃喃的說著。她明明怨極了、恨極了自己,此刻卻又要竭盡全力的保護自己,還真是矛盾呢。奶奶?好陌生的稱呼。煙蘿想輕笑,輕扯著唇,卻發現自己眼前一片迷朦,似起霧了般,兩滴溫潤的液體緩緩從自己眼角上滑落。原來自己是這般容易被人打動,可笑!不,這不是自己真正的淚,隻是自己演戲所必需的。她是在唱戲給自己聽,那麽自己也就陪著她一同演戲吧。

    鄔老夫人微微怔了下,許久才輕輕拍了下煙蘿冰涼的左手背,伸手輕柔抹掉煙蘿緩緩流下來的清淚,道:“所以奶奶才更不能丟下你,我們還要等著此事完後一起算帳著呢。”

    眾人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在這般急速的行進中,鄔老夫人卻得親自一路上用一半的精氣渡於煙蘿,以來維持好煙蘿因為路途的顛簸而更加消受不住的虛弱的身子。還真是奇怪,都對煙蘿用上了致命的索心丸,為何現在還要這般費勁的做這些不利於自己之事?怪哉,煙蘿不解。

    因為鄔老夫人一路的悉心嗬護,也因為煙蘿疲乏的身子真的沉受不住這般的顛簸,也就半夢半醒的不甘心的闔上了眼眸。當她再次睜開眼時,見到的隻是自己自己靜靜的躺於個山洞中軟軟的幹草堆上。四周皆是如此的幹爽清靜,什麽人也沒有。有的隻是那洞口處久久不散的呼呼的風響。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