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蘇穎卻依舊搖著頭,竟開始輕聲哭泣了其來:“天地可鑒,奴婢蘇穎對二小姐絕無半點異心啊。”她突然覺的自己的心像被刀紮了一般,冰冷的痛著。

    “果真是無異心嗎?”煙蘿冷笑,話語如冰,“若果真無異心的話,那為何我卻老見你鬼鬼祟祟的跟蹤於我!”

    “奴婢沒有。”奴婢隻是想保護二小姐。然而後麵這句她沒說出,因為她知道二小姐不會相信的。而且恐怕還會遭來二小姐不屑的冷笑。

    “是嗎?難不成是我多心了?”煙蘿冷笑,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滑過蘇穎那張清秀的麵龐,細細的打量著。眸光頓然冷厲,手指一擰,捏著蘇穎側臉麵皮,用力一扯。

    隻聽得蘇穎一陣痛呼叫起:“啊!痛!”

    煙蘿緊緊捏著自己手中撕下的麵皮,冷眼盯視著眼前之人。

    若說華妃的美貌足可閉月羞花的話,那麽眼前之人的容貌卻真的是可以沉魚落雁了。她的美,不似華妃那般人間的極至之豔,也不似煙蘿這般仙中的脫塵之雅。她的美,卻似那陰月下的魅惑,媚中帶純,更勝嬌花照水。隻是大概是因為臉上肌膚常年不見光線,故而白皙的幾近透明,帶著點點病態之美。

    “那,這是怎麽回事?”煙蘿冷聲問道,目光卻不敢落向蘇穎的側顏。那裏因為煙蘿用力的撕扯,而已冒出了點點刺目的血腥。

    蘇穎驚惶而無助的看著煙蘿手中的麵皮,雙手顫抖撫上自己的麵龐,眼眸溢滿了淡淡的無奈。她緩緩的閉上眼眸,淚如豆珠,一顆顆無聲的滾落下來,滑過蒼白的臉龐,悄無聲息的掉入衣襟中。端個是我見猶憐。

    “你究竟是誰?!”煙蘿再次冷聲問道,將麵皮重重的往地上一扔,“你跟本就不是蘇穎。她死了,而且死了很久對嗎?!”

    蘇穎無語的搖頭,緩緩的跪了下來,向兩步外的那張人皮臉爬去。小心翼翼的拾起,含著淚,輕輕的吹去麵皮上的灰塵,如珍寶般的捧在手心中。

    “說!你到底是誰?!為何假扮蘇穎?!你究竟有何居心?!”煙蘿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地之人,硬聲問道。她不得不萬分警惕,在這個家族中,此刻也許你還活的好好的,但下一刻誰知你會不會身赴黃泉。

    蘇穎這方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煙蘿,哭腔正濃:“奴婢自小便是在寮子中長大,不知自己生身父母為誰,所以奴婢也不知奴婢究竟是誰?這張麵皮,是夫人當年給奴婢的,蘇穎這個名也是夫人一同給奴婢的。從奴婢進府十年,這張麵皮便伴了奴婢十年。奴婢也不知夫人為何執意要奴婢一直貼著這張麵皮,便是睡覺時或是獨自一人時也不許撕下來。”

    煙蘿震驚:“你說這麵皮是夫人給你的?!”

    若果真如此的話,自己便不得不懷疑母親當初的動機了。人世間總歸太過渾濁,如她這般的美貌,若無權勢的保護,隻有淪為他人玩弄囚禁的對象,還不如生得一張平凡貌,可保自己的安全與無憂。母親分明是在以她的方式保護眼前之人。便是在她駕鶴而去後,她仍是在盡其所能的保護著她。她是仆,我是主,表麵看起來好像是她在照顧自己,可實際上,這一年來卻是自己在保護著她。母親已在無形中將保護她的責任移到了自己身上。母親為何要這般的保護她,還將保護她的責任推到了自己的身上,難不成當年母親虧欠了她什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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