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認為我該怎麽做?”煙蘿淡笑著反問道,不做正麵回應。

    殷念遠看著她,搖了搖頭:“那是你的家務事?”正所謂“清官難辦家務事”,何況殷念遠並非絕然的清官,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可是大人似乎忘了,如今我們可是在同一條船上,船翻了,對誰也沒有好處。”煙蘿冷靜中帶著譏諷的說著事實。

    殷念遠借助煙蘿調查存在於鄔氏家族的背後威脅朝廷的勢力,而煙蘿則也是借助殷念遠來找出究竟是誰下她母親下的毒手,為母報仇。

    “要解決,也並非難事,隻要二小姐肯退居幕後,將羅文傑拱上幕台……”殷念遠似乎專要襲擊煙蘿的軟肋,挑出她最為在意之事。

    早在煙蘿接手家業時,便有人提出要讓羅文傑認祖歸宗,但煙蘿馬上否認了。當時京畿便盛傳鄔二小姐為了獨霸家業,六親不認。然而誰又清楚裏邊真正的親情之意?鄔氏家族終究太過於汙濁陰暗,有太多太多的血腥。如羅文傑那般純的書生若到這樣的家族中來,也就隻有三條路可走,一是同樣變的肮髒不堪,工於心計;二是成為這家族中任意一派的傀儡;三是死於這家族的明爭暗鬥的陰謀當中。這三種羅文傑,都是煙蘿所不願看到的。在煙蘿陰沉的心裏,也隻有羅文傑才能讓她微感一絲屬於春日的溫暖,或許也該說是出於煙蘿自己的私心。

    而又在兩個月前,羅文傑便硬是為了煙蘿而開罪了國舅爺的侄孫,隻因他無意間聽到孫子瑾對煙蘿的輕薄之語,一時怒意上揚,與孫子瑾大打出手。煙蘿為此大為惱怒,經多番周旋,總算是將那事給壓了下去,免去了羅文傑的一場牢獄之災。當然,殷念遠的暗中相助不可不說是幫了煙蘿一個大忙,也因此,煙蘿又欠了他一個人情。

    “不可,我絕不允許!”殷念遠的話還未說完,煙蘿便急急打斷了。

    殷念遠一點也不意外煙蘿會如此武斷的否定,眼眸微垂,雙手輕叩了下椅身扶手:“既然如此……”他突然站了起來,圍著煙蘿轉了一圈,詭異一笑,“若我說還有一個最好的辦法便是讓皇帝下旨讓你我成婚的話,你會怎樣?”

    淡眉再次鎖緊,冷冷的答道:“如果它是最佳捷徑的話,有何不可。”反正嫁與不嫁,嫁給何人,對她來說並無區別。

    殷念遠似乎覺的有些不可思議了起來,再次問道:“當真如此不在乎?”

    “在乎?”像是聽了笑話一般,“若你我真湊到一起,真正要在乎的應該是大人您吧。玲瓏夫人那兒可是怎麽也說不過去呢。(或許是出於補償心理,在玲瓏清醒後,殷念遠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哪玲瓏為偏房)再者,如此一來我倒也可以省下些心來,省得日日既要防備那個家族中人,也要提防大人隨時興起的倒打一耙。”還真敢說,不得不佩服她敢於老虎身上把須的膽量。或許她真的是有恃無恐,也許她知道殷念遠早已看出了,說與不說,並無關係。

    “怎麽,在一起就不用提防了嗎?”對於煙蘿的說辭,殷念遠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是一臉的興趣。早知道她一直在提防著自己,卻沒料到她竟然敢公然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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