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臉上一陣青紅,狠戾的看著穆蓁。再一轉頭,竟見正要悄然逃去的四人,滿心怒意頓然揚起:“想逃,美著呢!”一掌揮了過去,勁風直向處於最後的煙蘿襲去。

    “小心——”

    穆蓁的驚恐之聲剛飄出來,肖洛維則早已一把拉過煙蘿,全身護住她。掌風重重的擊於肖洛維背上。身形一萎,熱血上湧,殷紅的血如花柱一般,噴灑在煙蘿素色衣袍上,鬼異而刺目。

    如此的突然,讓煙蘿驚錯的呆立著,腦中一片空白。眼前的景物與話語竟硬生生的分隔了開來。瞳孔中晃顯出一張模糊的麵孔,看不清他的表情,然而煙蘿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張麵孔上的欣慰之情。

    “肖太傅……”兩個驚呼聲揚起,疾速奔向肖洛維。

    然而肖洛維卻是半掙紮的站立起來,緊張的打量著煙蘿,憂慮而虛弱的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

    “金令在此,沐月聖女難道要謀叛不成。”穆蓁心下一冷,幾乎是於肖洛維接受那一掌時冷聲起來,及其憂慮的掛心著滿是呆愣著的煙蘿。如此的錯愕,定是驚嚇不小吧。隻是未曾料到竟會有人如此護著煙蘿。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原因會讓那人甘願舍去性命以護鄔二小姐呢?如此大的動力,豈非常人可為之。難道這幾日來發生了些什麽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沐月看著那金令,冷笑了起來:“金令,誰知是真是假?你以為本尊會信你的話麽?隻不過是小小的被“嗜魂”蠱蟲所控製的豕彘而已,教主怎會將此重要之物給你?!”

    “正因為我隻是個被蠱蟲所操控著的豕彘,所以英明聖神的教主才會信任我。”明滅不定的火光打落在穆蓁的俊彥之上,猶是碧玉微瑕。過於陰柔邪氣的眉目中撲爍著絲絲怨氣,陰戾的駭人。

    若不是因為蘇寒(孤雲),自己又怎會被金祺下蠱,被他人所控!強硬的壓下了心口的怨恨,然而胸口卻又莫名的揪痛起來。那樣的夢魘,怎能忘懷;那般的刺痛,怎能忽視。

    “很痛苦吧。”一張更勝牡丹無數的麗顏傾斜下來,俯視在地上苦苦掙紮著的穆蓁,“忘了告訴你,剛剛你服下的那杯甘泉其實是來自我們南滇的‘嗜魂’呢,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蠱毒。所以隻要我一吹蠱笛,那些細小的蠱蟲就將在你體內撕咬開來……”

    穆蓁隻覺的萬蟻噬心,渾身猶似被噬空了一般,竟然可以聽到血液骨碌碌冒湧而出的聲音,雙眼模糊的看著上方的金祺,痛苦的問道:“為什麽是我?”

    ……

    隻因為自己不幸的曾與孤雲有所接觸,所以他們便選擇了自己。若早知會有這麽一日,自己寧願永遠呆在那陰暗的牢獄中,雖已就暗無天日,但最起碼,不會如現在一般,苦苦的承受著心靈之上的苦痛。

    隻為了早些得到解藥,解除蠱毒;隻為了讓迷途中的鄔二小姐早些醒來,離開孤雲,所以自己竟然向金祺建議將二小姐抓來。可如今呢?穆蓁滿心的苦澀之味。不但自己的蠱毒未解,反而將二小姐拉入了新一輪的危險之中。若有一日自己魂歸西天,又有何顏麵見酒泉之下的兄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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