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勁急回到竇府,卻沒見到什麽可以人物。隻是看到竇闊妻瘋瘋癲癲的於庭院中滿堂的奔走舞袖,見人就唱。

    先是女旦唱正宮調:“綠絲絛亂舞,紅袖兒罷飛。官人,自今後,你我二人各東西。汝去也,踏上征雲路,福禍皆於妾毋關。且把酒一杯,忘卻愁雲,自此永不向欠。你這信箋兒,妾自當好生保管,若有需,隻便遣人來取。”

    再是變小生唱小令:“聽夫人現把辭令言,心中感懷千般寒。如此絕義語,自此便是永無相見日。也罷也罷,收起信件,踏上青雲路,保我正氣天。”……

    盧勁不得不佩服起來。這竇妻雖已瘋了,但這出戲還是唱的有模有樣,眼神淒淒,水袖飛舞,旋轉之間,步履輕盈,如花間漫行,不愧是曾經紅極京都一時的戲伶。

    “官人,你說妾身這出戲演的怎樣?”巧笑憐惜的拉著盧勁的衣袖問道。

    盧勁啞然的看著眼前俏顏含笑之人,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好吧。妾身這可是暗自排練許久了呢,為的就是讓官人好在今日生辰上過了盡興。官人若是盡興了,那妾身也就盡興了。”竇妻一臉滿足的柔聲說著,忽的又大叫了起來:“唉呀!我的湯。官人,你先等等,妾身這就去把湯拿來。”

    可她剛走一步,又馬上回頭溫和的笑道:“不麻煩的。翠蓮去端妾身不放心。今日是你生辰,理當妾身親力親為。”語罷朝盧勁甜甜一笑,忙向不遠處的花壇走去。顯然她一直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中,他人的一舉一動都急難進入她眼。

    盧勁剛要邁步出去,卻被竇妻給攔住了:“來,官人,喝一口嘛。這可是妾身燉了半天的湯呢……好喝吧。”一臉的神秘,而後便是拉下盧勁的頭,對這他的耳輕聲說道,“因為妾身在裏邊放了一種特殊的配料——蟲子,聽說喝了會死人的。可是官人,妾身不得不這麽做,若官人不死這全府上下便無一人生還,而且還要連累有左右的鄰舍。官人不會怪妾身吧。”而後便是不停的咯咯的笑著,扭身跑掉了。

    盧勁一時呆住了,看著跑遠的竇妻,無語。竇妻見人隻是不停的唱那出戲,卻從不會將後麵的故事講演出來。她究竟是真瘋還是假瘋?喝了會死人的蟲了?難道是凝血蟲?

    盧勁急找到殷念遠,告訴了他此事。殷念遠聽罷,急忙來到竇府,見到是竇妻水袖的飛舞,腳尖旋轉於庭鈺之上。看著她左右顧盼著的不安的眼神,聽著她淒淒的唱文。

    忽地,殷念遠眼光一亮,信步走了過去。竇妻見殷念遠走來,也就含笑的款款移步前去。

    “官人,你說妾身這出戲演的怎樣?”含笑柔聲問道。

    “極妙。”殷念遠附耳笑說道,“信件呢?”

    “妾身這可是暗自排練許久了呢。官人若是盡興了,那妾身也就盡興了。唉呀,我的湯。官人你先等等,妾身這就把湯拿來。”

    扭身跑進屋內,發出一陣巨大的響聲,而後就見竇妻一臉烏黑的跑了出來,手中捧著一個破碎的壇子,摔進殷念遠的手中:“這湯可好喝了。”

    水袖一拋,又念唱起了醉淚回,“這世間太過汙濁,渾沌一團,但願掃盡今生怨,來生再結緣,永不相違離。”一旋身又踏進了屋宇內,掩上房門,唱道,“生不同時,死不同日,斂不同棺,窆亦不同穴。惟願魂相隨,永世不離棄。來生……”

    突然屋內傳來一聲巨響,木凳倒地。

    “不好!”。

    兩人急忙破門而入,卻見竇妻已然昏倒在地,一條長約兩尺極為罕見的青花毒蛇緊緊纏繞著竇妻的小腿。蛇見來人,便急速鬆開向殷念遠飛躍襲去(不是我瞎編的,真的有會飛的蛇,不過如何個飛法,我這就不打清楚了,這裏純屬虛構),盧勁忙抽劍揮展青花蛇,血濺三尺,好在兩人躲的極,蛇血未濺到自己身上,不過那些被蛇血濺的桌椅可就遭殃了,所到之處,無不糜爛腐敗起來。蛇毒之烈,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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