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揉揉。”

    陳三少聞言被紅棗幹噎了一下,睜著通紅的眼睛望林海,望著望著,嘴巴就貼過去,摟著他親起來。甜絲絲的棗味撲麵而來,林海忍笑回應三少爺倉惶的吻,舌尖沿著濕軟的唇溫柔地勾勒,最後按著陳軒的後頸慢慢加深了這個親吻。

    “真是要了我的命。”他含糊地感慨。

    陳三少吮著林海的唇吮得直哼哼,把眼淚糊在他下巴上,難過又凶巴巴地質問:“我這幾天是不是哭太多次了?”

    “嗯。”林海刮了刮三少爺的鼻尖,“男兒有淚不輕彈。”

    陳軒不屑地哼了一聲:“我樂意哭就哭,隻哭給你看。”

    溫柔的情愫再一次將他們包裹,剛巧雲四滿頭大汗地跑了回來,懷裏揣著個小小的包裹。

    “三少爺,隻有桂圓。”下人憨憨地笑,“花生賣光了。”

    圓溜溜的桂圓從紙包裏滾出來,陳軒定定地注視著它們,直到林海伸手剝了殼塞到嘴邊也沒回神。林海當陳軒想到成婚時的事,默默地坐在一旁剝桂圓,於是一條濕軟的舌頭開始在他的指尖打轉,陳三少總貪戀一丁點甜味,趁著林海抽手時匆忙吮吸。

    “不能吃太多。”等紙包裏的桂圓下去大半,他停下手,“容易上火。”說完轉頭吩咐遠方:“中午煮點菱角,給三少爺敗敗火。”

    陳三少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

    林海回頭望了一眼,逆光不太看得清三少爺的神情,隻覺得那雙眼睛裏盛了太多的依戀,連忙張開雙手把人摟住:“想哭就哭,我慣你。”

    他懷裏的闊少爺發出類似哽咽的哼哼。

    “菱角是人家一大早摘下送來的,很嫩,你肯定愛吃。”他怕自己說太多,陳軒不好意思哭著發泄,隻得說些閑話,“我來剝,你張著嘴吃就成,好不好?”

    然而稀奇了,陳軒像是哭夠了,趴在林海肩頭喘粗氣,還偷偷摸摸地抓了一把桂圓塞進口袋。林海裝作沒看見,對著陳三少又是親又是哄,好說歹說把人哄住了:“別瞎想。”

    陳軒點頭,乖順得不得了。

    林海這才安心,鬆開手由著陳三少往屋外走:“時候不早了,你去前廳坐坐,馬上就能吃午飯了。”

    他隻是隨口一說,畢竟不可能真的將三少爺用鏈子拴在身邊,況且陳軒除了分會,根本無處可去。奈何林海還是低估了陳振興寄來的信的分量,等遠方跑到廚房說陳軒不見時,他剝菱角的手狠狠一顫,指尖瞬間劃出了口子,暗紅色的液體滴滴答答落在半碗白嫩嫩的菱角肉上。

    “看門的下人說三少爺很早就出門了。”遠方連忙把碗挪開,拿了帕子替林海擦手,“說是要去買東西,他們不敢攔。”

    林海一聲不吭地聽著,等遠方說完,拳頭猛地捶在桌上:“不敢攔?”

    “行長,那是三少爺啊。”下人歎了口氣,“您的男妻,誰敢攔?”

    “好啊……”他輕輕笑了一聲,繼而抿唇搖著輪椅往外走,“長本事了,還會跑了。”

    林海直到此時才明白,三少爺早上的乖順都是裝出來的,為的就是讓他放鬆警惕,從而逃出分會。好一個陳軒,好一個能屈能伸的闊少,林海出分會門時都被氣笑了,搞不明白自己怎麽就喜歡上這麽個磨人精,明明被家法伺候的時候委屈得軟踏踏地趴在他懷裏,轉眼就能扯謊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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