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玄機失笑：“你還能看清？”
“看不清。”莫小弦眼睛眯成一條縫，努力的去識別，但最終還是猶豫道：“大約是個人吧。”
淩玄機：“……”
“天氣怎麽突然這麽熱？”莫小弦皺著眉，一臉的不耐煩，想要扒衣服，但一隻手被按住，另一隻手正拿著某件物什冰額頭。
想了一會，決定放棄冰額頭，先伸手扒衣服。
但她剛一鬆手，額頭上涼爽的感覺即刻消失，扒衣服的手也被人按住。
這下，兩隻手都動彈不了。
身上不舒服，也一直沒辨別出這人是誰，就轉頭向一旁的空氣看過去：“誅九霄呢？”
“和他一起喝的酒？”淩玄機問著在床邊坐下，把她兩隻手扣在一起，另一隻手隔空取物，把茶壺取來。
“是啊，誅九霄……”莫小弦剛說到這裏，就被灌了一口冷茶，喂的太突然，她沒有任何防備，被嗆了一下，茶水順著嘴角灑出了大半，流在了衣服上、枕頭上。
冰冷的溫度讓她覺得很舒服，不自覺的就探出舌尖把唇邊的水漬都卷入口中。
淩玄機本還想再喂，看見她這個動作，倏地停頓下來，握住她的手也微微用力了幾分。
但莫小弦意識不清醒，毫無所覺，繼續嘀咕道：“也不知道淩玄機……那個混蛋和端木長老做了什麽，把誅九霄的修為都弄沒了……好可憐啊，但又不能說可憐，不然會把你打死的……”
她這段話說的斷斷續續，磕磕絆絆，淩玄機還是聽懂了，幽暗的眸子從她唇邊離開，移到她迷離的眼中，輕聲問：“淩玄機，混蛋？”
“那當然，這人太奸詐了……”莫小弦說到這裏頓住，皺著眉好像在思考什麽，過了好大一會才扁著嘴巴，可憐兮兮的道：“我以前也想把他弄死，但弄不死，還把自己弄了個半死……”
淩玄機笑著點頭：“我都知道。”
“太慘了……”想起以前的心酸往事，莫小弦眼淚都快流出來，話鋒一轉又道：“誅九霄也很慘，看他這麽慘，我就覺得自己那點都不是事。”
淩玄機眉心微擰：“他的事，和我無關。”
“你是誰啊？”莫小弦抬起上半身，半眯著眼看他。
“躺下。”淩玄機又倒了一杯冷茶，遞到她嘴邊：“再喝一口。”
莫小弦聽話的喝下滿滿一杯，覺得這種溫度很舒服，又嘀嘀咕咕的說了句什麽。
淩玄機俯身，耳朵湊到她唇邊，隱約可以聽清她說的是：“要是可以……弄死他就好了……”
淩玄機：“……”
看她睡著後，又給她掖好被子，才從她房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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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一晚，第二天醒來，莫小弦頭疼不已，揉著額頭從床上起來，發現自己衣服沒脫就睡了，估計是誅九霄把她送回來的。
洗漱一番，感覺清醒了不少。
莫小弦打算去找誅九霄道個謝，結果剛走進他房間，還沒開口說話，就看見在桌前坐著的誅九霄，突然閃身向外跑去。
路過她身邊，連個招呼都來不及打。
莫小弦一臉懵逼，發生什麽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