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眼中的懼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濃烈的要把人吞噬。

莫小弦用匕首在她胸前劃了一個十字,匕首割破皮膚,血肉翻開,露出兩道深深的傷口。

流蘇咬住下唇,強忍著不發出叫喊聲,但喉間時不時冒出的嚶嚀,出賣了她疼到生不如死的感覺。

莫小弦嘖了一聲:“果然是不太熟練,劃的位置有點偏了,抱歉,重來。”

“你……”流蘇疼的眼眶盈滿淚水,咬著牙斷斷續續道:“你混蛋,無恥!”

“哭了?”莫小弦抽空瞟她一眼,歎氣道:“行了行了,不劃了,別哭了。”

雖然這麽說,但流蘇眼睛依然死死盯著她。

莫小弦笑道:“就從這往裏捅,心肝脾髒都傷一下才好。”

心肝脾髒?流蘇皺眉:“你想用馬兜鈴害我?馬兜鈴是你自己給他吃的。”

“所以,我有一丟丟自責。”莫小弦伸出小拇指,比出個一丟丟的距離。

“我自幼嚐遍百草,血液百毒不侵……你若是想用馬兜鈴害我,免了吧。”

“誰說要用馬兜鈴了?”莫小弦拿起那個精致的小罐子,在流蘇麵前打開來,隻見裏麵放著一片肥厚的綠葉,仔細看,可以看道綠葉上麵有兩個黑色的小點,而且還在移動,但體積很小,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流蘇本就布滿汗水、蒼白沒有血色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你認識這是什麽吧。”莫小弦笑的眉眼彎彎,左手的匕首突然用力往下紮去,匕首插入胸腔將近兩寸,直接到達心髒的位置。

流蘇疼的上身猛然彈起,但隻是一瞬,又脫力的倒下去,呼吸也開始變得微弱起來。

“我一開始就跟你說了不要亂動,看,疼的生不如死吧。”莫小弦用力拔出匕首,血濺出一地。

恰有一滴血濺到小罐子裏的樹葉上,兩個黑色小點聞見血腥味,頓時躁動起來,快速的跑來跑去。

莫小弦捏起樹葉,放在流蘇胸前的傷口上,那兩個黑色小點直接向著血腥味最濃重的地放爬過去,爬出樹葉,竟然直接鑽進了流蘇的傷口。

莫小弦皺了皺眉,這麽多年沒用過這個招式,竟然覺得惡心了。

流蘇麵目扭曲可怖,想要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但此時的她如同瀕死的魚,躺在那裏無法動彈,隻覺得覺得身上一陣發癢,緊接著又是一陣疼痛,兩者交替,難以忍耐。

莫小弦解釋道:“這兩隻蠱蟲叫做雙生蟲,是我特地為你找來的。一隻蠱蟲順著血液爬進你左邊身體,讓你奇癢難忍,但又撓不到;一隻蠱蟲順著血液爬進你右邊身體,你讓疼痛不堪,但又無法緩解,有趣吧。”

“你……”身體交替的奇癢和疼痛,讓流蘇說不出話來,緊緊咬住下唇,想以此來分散體內的不適,但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莫小弦指尖飛快的轉著匕首,垂眸直視她:“除非有母蟲的召喚,否則它們不會主動爬出來,以後,你就是它們寄生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