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上,莫小弦便大大方方的被浮黎仙尊抱著去參加壽宴了,一路上受到不少人的目光洗禮,眾人低頭行禮,不敢正視他們,但每個人心裏都在疑惑,這是哪兒來的小貓,竟然能得到仙尊的青睞,祖墳怕是要冒青煙了。

莫小弦毫不吝嗇的任周圍似有若無的視線打量,她張嘴打了個嗬欠,下午與仙尊鬧了半天,午覺都沒睡好,篝火晚會上的熱鬧一點也沒有趕跑她的瞌睡蟲。

走到宴會廳一看,滿堂之中隻有浮黎仙尊的位子是空的,其他人都已經到了。莫小弦暗暗在心裏記下一句話:重要人物都是最後出場的。

就連誅九霄都比他們來得早,而且有意的與薑落雁離的極其遠。

莫小弦心裏好笑不已,她那天晚上不過一句玩笑話而已,誅九霄竟然避之如蛇蠍。

乘君趕忙從座位上走過來,拱手道:“恭迎仙尊。竟然能請得仙尊駕臨小仙的壽宴,小仙真是誠惶誠恐。”

莫小弦不禁腹誹,能不惶恐麽?這位老祖宗年歲的零頭都比你大,不是她瞧不起乘君,仙尊降臨他壽宴這事,夠他吹一輩子了。

浮黎仙尊淡淡頷首,也沒有說冠冕堂皇的祝福語。大家心裏都清楚乘黃一族的壽命不過兩千歲,說什麽‘壽比南山’就有些畫蛇添足了。

剛坐下沒多久,薑沉魚和薑落雁就來拜見了,浮黎仙尊依舊是冷淡寡言。

薑沉魚還好,但薑落雁臉上的崇拜之情溢於言表,一雙眼興奮無比的看著浮黎仙尊。

莫小弦十分不明白,發現帝江的屍體後,雙方的真實麵目大家都已心知肚明,他又是如何做到現在這幅表情的?

不遠處的誅九霄也不著痕跡的看了過來,他的視線先是落在薑沉魚身上,隨後又看向薑落雁,而且還是帶著探究的目光,莫小弦微驚,難道他和薑落雁真的有一腿?

轉頭看向薑落雁,他臉色正有些苦悶,語氣不無遺憾道:“沒想到莫姑娘竟然悄悄離開了,在下還沒能答謝她的救命之恩。”

莫小弦慵懶的舔舔爪子,拿後腦勺對著他。

薑沉魚看浮黎仙尊隻是逗弄懷裏的貓也不說話,心思一轉,對薑落雁道:“向仙尊答謝也是一樣的。”

薑落雁一拍腦門:“也是,畢竟仙尊與莫姑娘關係匪淺,還望仙尊能夠幫忙轉告在下的感激之意。”

薑沉魚秀眉微蹙,詢問道:“關係匪淺?”顯然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薑落雁毫無察覺道:“是啊,我那日親自看著莫姑娘從仙尊床上起來的。”

……

此話一出,一片的倒抽冷氣聲,宴會廳裏眾人目光紛紛看向浮黎仙尊,以求證這事的真假。

浮黎仙尊挑了挑眉,竟然沒有反駁,而是幽幽道:“本尊會替你轉告的。”

沒有否認,這就是默認啊。又是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誅九霄眯眼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薑沉魚暗暗握緊拳頭,指甲幾乎要陷進肉裏,咬著唇一言不發。

莫小弦哈欠剛打到一半,被他這句話一驚,瞬間僵住一動不動。浮黎仙尊善解人意的把她大張的嘴巴合上,又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