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的人不知什麽時候進了屋門,房頂上伏著的身影披了一身的寒霜。

屋子裏的燈光的影影綽綽間,已然沒了人影的搖動。

獨孤明軒此時已經完全被怒氣所籠罩,他縱身一躍跳下房頂,閃身進了屋門。

屋內,錦被之下,妙音正在不安穩的睡著,玉臂從棉被中悄悄探出,手上的傷痕隱約可見,有些觸目驚心的燒灼的疤痕刺激著他的雙眼。心裏竟然莫名的一痛。

不知不覺間,悄然走近,低頭盯著完全沉浸在棉被中的人兒,他本已平息的怒火又無名的點燃而起。

醜丫頭,你的臉上是什麽?是什麽?竟然是該死的甜蜜的笑。是因為在臨睡前伏在那個男人的背上,讓你感到甜蜜吧!

伸手,毫不遲疑的裹著一陣涼風擁住了那個溫熱而柔軟的身子。回手,一記掌風將燈籠打滅。

“嗚嗚嗚。”黑暗中,被驚醒的人兒仍然處在迷蒙中,被驟然欺上身的堅硬的臂膀緊緊裹著。妙音的頭腦嗡嗡作響。

“是你!”妙音嗅出眼前麵對著的就是那個男人的氣息的時候,已經不再驚惶。

他並不答話,而是將滿腔的憤怒全部付諸於自己的行動,雙唇攫取住她的唇瓣緊緊的噬咬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彌漫在糾纏的唇舌間。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本已蒼涼的心境跌到了極點,而這個夜半時不時會纏著自己的男人,更讓自己身心交瘁。如今的她,已經了無法承受的地步。

她不想在掙紮了,真的不想在掙紮了。為什麽?為什麽?

感覺到她的順從和不同,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為什麽不反抗?為什麽?為什麽這麽順從一個夜半奪去你的貞潔的男人?為什麽?難道你天生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他的怒火衝破了最後的理智,伸手毫無顧忌的撕開她的衣服,隨手扔到地上,毫不遲疑的將自己滿身的憤怒衝入她的身體之中。

妙音隻感到一陣狂風巨浪向自己襲來,而自己就是一葉顛沛流離的小舟,隨時都會被風浪打翻,跌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她本能的伸出自己纖細的手指,緊緊抓著他堅實的臂膀,將自己整個身子依附在他的身上,隨著他的激情四射而起伏跌宕。

他完全被自己對於她的渴望所左右,肆無忌憚的馳騁在她的平原之上,所到之處,是清晰而紅紫的痕跡。

火熱的唇瓣漸漸往上移動,強烈的占有欲望讓他失去了所有的防線。

他咬著她小巧而精致的耳垂,引得身下的人兒一陣的戰栗,抓著他的手更加用力了。

“我告訴你,你給我記著。你是我的。不屬於任何人!你隻是我一個人的!不許和任何男人有眉眼的交流!”他嘶啞的聲音道出他所有的身心。

妙音一驚,對於聲音的敏感讓她不由的一震,是他?難道是他?不可能。

她睜著大大的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可是他用手輕輕蓋住她的眼睛。身下,動作更加的劇烈起來。

是他又如何?難道自己向別人說,自己未和他成親,就已經失身於他嗎?怎麽說出口?如果他不承認怎麽辦?自己就陷入更加尷尬的境地。

往日曾經積存在心中的恨意悄然升起,就是這個男人,冰冷的將自己看做陌生的人,而又懷著仇恨奪去自己的一切。讓自己活著痛苦之中,生不如死!

不,不,自己絕不能被他隨意的擺布?他想冷了自己,就冷了自己。他想要了自己,就要了自己嗎?不,絕不能。

當他最後的衝刺之後,他不知道自己身下的人兒,已經徹底改變了所有的方向。她要徹徹底底的與他的為所欲為而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