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針,上完藥,李嬸拿出錢來給韓大夫,韓大夫隻收了針藥的成本費就離開了。

    李蘭芳和趙雲飛商量:“你的傷不好挪動,而且怕嚇著小吉,不能讓小吉看見,先在我家養兩天,萬一要是嚴重了也好及時送醫院。”

    趙雲飛想了想,知道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點頭答應。

    這幾年趙雲飛兄妹沒少受李蘭芳家照顧,兩家親密的和一家人一樣。

    忙活了半天,已經過了中午,李蘭芳煮了兩袋方便麵,又煮了幾個雞蛋,先給趙雲飛盛好麵,趙雲飛的右手還能動,並不妨礙吃飯,拿著筷子慢慢吃著,李蘭芳又去後院把煮好的方便麵和雞蛋給小吉送去,順便告訴小吉,哥哥去地裏幹活,晚上還要排隊澆地,可能明天上午回來。

    小吉對此已經習慣了,農村地裏的活沒有早晚,不像城裏人上班那樣有嚴格的時間管理,農忙時節幹活幹到半夜是常有的事,有時候澆地要守一整夜,每當哥哥不在家的時候,小吉就一個人在院子裏玩,要是哥哥夜裏澆地,小吉就會把黑子叫進屋裏,這樣夜裏也不會害怕。

    傍晚,李中下工回來,李嬸把趙雲飛大鬧村支書家的事情悄悄跟他說了一遍,李中看了看趙雲飛的傷,也隻歎了口氣,安慰了趙雲飛幾句,然後回到西屋。

    李嬸一邊燒火做飯一邊說:“就因為那幾百塊錢的救災款,萬家的藏獒把這孩子咬成這樣,這醫藥費就不提了,誰讓這孩子把萬膽操也打了呢,那救災款要是好好說說,是不是能要回來?”

    李中拿了一個板凳坐在灶膛邊,掏出一支煙,就著灶膛的火點著了吸了兩口,說道:“要救災款?誰去要?”

    “你去唄,你大老爺們不去,還能讓我去?”

    “我去?那萬膽操要是說‘你算哪根蔥啊?’,我咋回答他?”李中的臉被煙頭照得一亮一暗。

    “你就跟他說點好的唄,我也知道這錢不好要,可這兄妹倆要是沒有這筆錢,這一年就過不去,我一想到這個我心裏就著急,你跟萬膽操好好說說,就當是可憐這倆孩子……”李嬸還要往下說,卻被李中給打斷了。

    李中說道:“萬膽操他們要是知道啥是同情心,還能扣下這倆孤兒的救災款?雲飛這麽鬧都沒把錢鬧回來,我說幾句話就能把錢說回來?我有那麽大臉嗎?我要是鎮長他爹也許能行。”

    李嬸聽了這話一臉的不高興,說道:“人家鎮長的爹是省裏的大官,要你這樣的爹有個屁用?你是能讓鎮長升官啊還是能讓發財啊?眼看著雲飛這孩子被咬成這樣,我就讓你去給說一聲救災款的事,能要回來就要,要不回來拉倒,你瞧你甩出這些閑話……”

    李中也生氣了,說道:“你們老娘們懂個啥?這時候隻要我一出頭,肯定就跟萬膽操撕破臉了,以後就算我去他家給他磕頭說拜年話,他心裏也會記恨咱,咱們家能惹得起村支書那一大家子人嗎?你又沒本事給我生個兒子……”

    “你就知道生兒子,那生兒子的事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啊?再說了,生了閨女咋啦?生了閨女我就低人一等?”李嬸越說越生氣,高聲叫道,“小芳,小芳,你爹……”話剛喊了一半,就被李中的大手一下捂住了嘴巴。

    到了晚上,李蘭芳給小吉送了晚飯,安頓好小吉,回來繼續照顧趙雲飛。

    李中兩口子勞累了一天,吃了飯早早的去西屋睡覺了,北屋隻剩下李蘭芳和躺在炕上的趙雲飛。

    李蘭芳見西屋熄滅了燈,知道爸爸媽媽都已睡下,就輕輕扶起趙雲飛的頭,讓他的頭枕在自己大腿上,剝了一個煮雞蛋,慢慢喂給趙雲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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