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太監本已經說了,可是鄢陵,依舊那麽不恰好的惹上了履癸。

    鄢陵走得急,匆匆趕到傾宮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但依舊是好多的工匠沒日沒夜的傳來‘乒乒乓乓’的敲打聲,鄢陵看到正殿前的炎公公,便也滿是欣慰的上前去。

    沒曾想,履癸此時正在雪玉石上作畫,畫上的女子,正是妺喜。曼妙動人,婀娜起舞,裙帶飄袂,宛若真人浮現在雪玉石石壁之上。

    雪玉石本就是稀罕物,用之築傾宮,已是聞所未聞,如今添上了履癸的絕畫,當真是妙筆生花,隻鄢陵突如其來的衝撞,把炎公公手中的墨不小心潑到了石壁之上,正巧汙了畫上妺喜的手臂。

    履癸本就心情不悅,才到傾宮來緩和緩和心情,沒曾想,這鄢陵又是讓他一陣不痛快,履癸都不曾看清來人,轉身便狠狠的踹了一腳,口中還不停的咒罵。

    “沒長眼的東西!孤王在這!竟也敢如此衝撞!”

    鄢陵的腿被履癸十成十的力踹的痛的有些無法動彈,履癸到底是習武之人,就算不是有功夫在身,一個女人的力氣如何又能和履癸比。

    鄢陵強忍著腿上劇烈的疼痛,支撐著身子想要繼續跪在履癸的跟前,才發現,原來她連跪,都已經痛的不能控製自己了,不得已由著自個兒癱軟在地上,俯身叩首。

    “王上息怒!奴婢……奴婢是替瑾王後娘娘通傳的,娘娘說,請王上今晚一同用晚膳!”

    鄢陵一口氣把所有的話全部講完,說話間,牙齒顫抖的能夠聽到雙齒相磕的聲音。

    似乎聽到是妺喜,履癸臉上的怒意漸漸的褪去,瞪了一眼跪著的鄢陵,看了看一旁的炎公公,輕輕皺眉。

    “既是瑾王後之事!你還如此耽擱!孤王看在你在泰安殿當差的份上饒你一命!炎公公!掌嘴!”

    炎公公聽到履癸的話,愣在原地,履癸早已側身離開殿內。許是許久不曾聽到聲響,殿外再次傳來履癸的聲音,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炎公公!你在孤王身邊不短了!”

    履癸的這句話,對炎公公來說,無疑是一種警告,履癸的意思,炎公公全然明白,縱然在履癸身側如此久,他都不會收回自己已經下的旨意,更別說鄢陵這個小丫頭,他雖是心疼,但也不想因此白白的遭罪,畢竟,如今的履癸已經暴扈非常了。

    殿內傳來‘啪啪啪’的一聲聲掌嘴的聲響,履癸的嘴角牽起一陣淡笑,隨即便快步離開了傾宮。

    麵對如雨點般不停落在臉孔的痛,鄢陵的眼中含著隱隱的淚,因為隱忍著劇痛不想哭出聲來,雙唇已然被咬的泛著深紅的血絲。

    “丫頭,王上走了,過半個時辰回宮吧。”

    炎公公的話,在這個舉目無親的深宮,隻是一瞬間,淚水如泄洪一般,強忍了許久的淚水,一下子便傾瀉而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