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熙攘的東京街頭, 兩個麵色陰冷的年輕人順著如潮般的人群朝我迎麵走來。在擦身過後,他們便如好稻草一樣無力的倒下。

    帶上耳麥,裏麵傳來激人熱血沸騰的《命運交響曲》。頭上的陽光似乎有點烈,我摭著眼昂起頭,隨手一揮一顆狙擊彈便握在掌心。朝著高樓上的狙擊手笑了笑,然後繼續大步走向前方。遙遠的某處傳來重物落地之聲,人群一時像隻被扔進沸水中的老鼠尖叫起來。

    所有的暗殺都在世界最陰暗的角落,至從我隻身將東京支部的後勤毀掉之後。《命運》越來越激烈,我仿佛拿著指揮棒在指引著自己的命運向著高潮迸發。

    冷眼四顧,周圍麻木的人流是我最好的保護罩——不管是日本的修行人還是聯防部都緊守著隱世基本原則。

    一隻手摸向某個中年人口袋裏的錢包,我從他身旁走過,那人無聲息的倒下。而我依然帶著微笑緩緩前行。

    這時,小夜曲響起,我接起電話一個久違的聲音響起。

    “阿修羅,不要太過分,他們隻是普通人做的犯得也隻是小錯。”電話裏馬修似乎在使勁抑製著自己的怒氣,“不要忘了身為cleaner的最高宗旨。”

    鏟除異變體,維護世界和平,保護每一個人。

    多麽可笑的宗旨,我還記得另一個我用悲涼的眼神簡單的話語描述一個更為悲涼的過去。在大義之下,所有目擊者都要被清除,以換取大多數人一個美好的夢——可悲的夢。而我在他們眼裏隻是一個小角色,一個隨時都可以拋棄的戰鬥工具。

    “那場協議還有挽回的餘地,隻要你現在罷手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他的話是多麽可笑,真以為我隻是一個不通世物的cleaner嗎?我抬起頭,向天空某處的眼睛豎起了中指變換著嘴弄。

    靠!

    他沉默了會兒,電話裏頭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因憤怒而發出的喘氣聲:“……本部所有精銳的cleaner已經匯聚到日本,就算你的力量再怎麽神奇也不可能活下去!”

    前幾次都對我留手都是為了這個原因吧。聯防部擁有著世上最先進的科技,卻對古老的修行力量百思不得奇解,這也是日本修行界隻是一點基礎修行方法就可以讓它拋下架子的原因。

    “知道嗎?”我終於開口,笑著背對著從身後走來的兩個散發著殺意的cleaner,“所有阻擋我正義的人,隻有——死!”

    猛的回過頭,用泛著常人所看不見藍芒的眼盯著來敵,世界變得黑白,而《命運》再一次單曲循環。

    “你的正義!?”一個向來隻知道戰鬥的cleaner說起正義似乎很讓人驚訝。

    退出那個世界,兩人緩緩倒下再次惹來人群的尖叫。

    “所有醜陋必須清除,我要這個世界清明得再沒有黑暗。”

    馬修的聲音停了好久才緩緩道:“你這是在開玩笑,世界隻要有人,便有原罪。”

    “中國神話裏有一個故事叫精衛填海。”掛下電話,手機爆成一堆零件隨手被丟在路邊的垃圾箱裏。

    世界真的太醜陋了,須要有人來清除它。

    麵前又走來兩人,他們很年輕,好像是剛剛從總部裏出來的菜鳥,麵對著我眼神裏充滿怒意。隻是那種怒意是徒勞的,並沒有使他們的小宇宙爆發。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他們停下腳步額前流下緊張的汗水。我的身影在他們麵前消失,在他們焦急四顧時我卻從他們身邊走過。

    “什麽,找不到人!?”通訊器裏的聲音大是不解,“衛星監視器裏明明看到他就在你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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