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皎皎,但還是有照不著的地方。

    我愣愣地和楊海四人坐在大理石地麵上抽煙,這是之前所沒想到的。

    楊海把他知道的告訴我,他與門衛的關係不錯,晚上從外麵回來都是從正門過的,幾人稱兄道弟。在一次閑聊中,向他報怨,校方要求把一個叫王梓人的信給扣下。這是很大的工作量,每天都有那麽多信,要查一個人真的很麻煩。而第一次疏忽的保安已經被辭退了。

    說到這,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胡偉在那事前後的態度,都已很明白的說明了他的心虛。

    實話說,我真想揍他一頓,可是後果卻會超出了我的想像。

    吳有智又告訴了我另一件事,他在丟信事件的那天被叫到校長辦公室,原因自然不明而喻。那時,校長剛好接到一個電話,他的口口聲聲稱呼對方為寧先生。中間又提到了“王梓”這個名字。校長拍胸口保證,隻要抓到馬腳,立刻把我勸退。而他為了替楊海報仇,便有了那次的挑釁。

    在慶幸當時沒有動手後,心中怒火頓燃,接著又消失無蹤。

    我木然的把我和寧夏的事情講給他們聽,吳有智的一個小弟遞給我一支煙,我沒有拒絕。

    最後,他們都義憤填膺,直罵到校方還有寧夏父親的十八代。

    我鼻青臉腫的對他們笑笑,而與他們之間的過節,便在一根煙後燃盡。

    晚上回家,爸媽向往常一樣睡下,我躡手躡腳從拿出冰塊在臉上敷上。第二天早上,在他們熟睡時的煮好早飯便離家。晃悠了兩小時,等他們上班,便回去對老何掛了個電話,請了一天假,說胃實在不舒服,他很爽快的答應了。

    我想,他大概對曾經做過的事而後悔,畢竟才剛從大學畢業,還不能完全溶入社會這個大染缸。不過就算他怎麽內疚,都換不回我的尊敬。

    接著,這無所事事的一天要怎麽過呢?

    我踏進了許久未去的影城,二樓便是遊戲廳。

    在那裏殺了好久,在花完了十來顆銅板後,卻發現找不回幼時的簡單快樂。

    人都在幼時向往長大成人,成人卻總是想回到年幼。

    那個每天隻要為了作業而煩惱的日子,終不能尋回。

    走在路上,我歎惜了好久,然後又自嘲憂鬱。

    逛了好多地方,但好多地方又與記憶中的似是而非。很久沒有出門,城市改變了好多。

    在簡單的解決午飯後。踏著春天裏最和煦的陽光,來到了古玩市場。

    小時候聽說有些人經常能在裏麵淘到寶,賺很多錢,因此常來逛。想從那些人之中分些幸運。可是袋裏總沒有一分錢。

    那時的幼稚與可愛,現在想起來,也不自覺的發笑。

    在路過一家賣古畫店時,其中的一幅讓我不由停下腳步。

    那畫裏麵的人物穿著道袍,披散淩亂的長發。四周是蒼勁的竹子,而天空卻一片陰晦。

    道人背對著我,負手仰望前方的山川。可我總覺得,他會隨時轉過頭來,然後對我說。

    “你來了。”

    “嗯,我來了。”

    我不由脫口,四周觀畫的顧客馬上用異色的眼光望向我。我察覺到了,卻沒去管這些,找到老板就問這幅畫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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