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修,好些人下課也在討論著習題,很少有高一那般悠閑——畢竟馬上就要高三的人了。

    我也提筆奮書,不再想那些有的沒有的事了。我喜歡思考,但那不代表,我的生活便在那無邊的幻想中。為了某些對我期待的人,不得不努力學習。

    下課時,胡偉來到我身旁,有些憂慮的問我:“你沒事吧?”

    “難得有心思學東西,會讓你感覺很奇怪嗎?”轉著手中的筆,我笑著回道。

    這時,美女走了過來,也不看我一眼的對班長說:“胡偉同學,有道題不知道該怎麽做,能教我下嗎?”

    美女的要求總是不容易拒絕的,胡偉馬上甩開了我,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

    美女到底叫什麽名字,我還是不知道,即使她已經到這個班上一星期了。她似乎對我有別於其他人,不是那種青眯,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那就舉一個例子吧。

    美女基本上不對班裏的人說學習以外的事,但叫別人幫忙時,一定會先說XX然後加個“同學”。

    而我,呃,雖然我的成績不算很好,但最拿手的是語文在班裏倒也是排得上號。但她請教我問題時的稱呼總是——“那個誰……”。

    我承認,我也從來都是以喂來稱呼,但我那是真的不知道她的名字。而班裏的人背後稱她作美女雲。我向來對雲有總特殊的感情,所以去掉了一個雲字。但又想直呼人美女,多少顯得我“不純潔”,思來想去,還是叫喂吧。

    但我王子的稱呼,全班又有幾個不知道的呢?

    因此,我覺得她對我懷有一種敵意。然後我又想不通,既然對我有敵意,那幹什麽還要接近我呢?

    “那個誰……這句話要怎麽理解?”

    我歎了口氣,馬上提筆作答,用最幹脆簡練的語言解釋給她聽。

    “明白了嗎?”

    美女點點頭,然後在紙上會了個圈:“如果讓你在紙上點一點,你會選擇哪裏?”

    雖然有些奇怪她為什麽轉開話題,但我還是在圓心處點了下。

    然後她微微頷首,好像明白了什麽似的,跑回座位發短信。

    高二的第二學期,很多人都買了手機,雖然現在的手機價格變低了許多,但在我眼裏,仍是件奢侈品。

    正當我低頭苦想,美女要我這麽做的原因時,她又跑回來了。

    “我想問你,上次籃球場上你為什麽不動手?你不是很厲害嗎?”

    我馬上從思考中清醒,這個問題就算是胡偉也不會來問我,你一新轉來的也太八卦了。

    於是我站起來就往外走,但她不知哪根神經發了癲,攔住了我的去路。

    “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我板起臉,用看死人的目光望著她。就算是胡偉,也承受不隱這種眼光。

    很遺憾,美女和我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十分相似,時常會發出那種“死光”的她,免疫力好得出奇。

    “我和你很熟嗎?”我終於忍不住發火了。

    美女呆了下,眼神黯然,回到了座位。而這時上課鈴也響了起來。

    我恢複了冷靜,這好像是我第二次真正對女生發火。

    接下去的時間,我再沒心思學了。美女的話勾起了我的反思。

    當時沒有動手,真的對嗎?

    因為爸媽真的隻是一個原因,而不是借口嗎?

    晚風從窗口吹進,帶著風過疏林的自然旋律,好像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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