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後,宋明庭突然開口問道:“師叔,師父這會兒是在忠恕閣嗎?”他原本是打算修煉一番,使自己紛亂的心境平複一些就去找師父的。他當然想第一時間見到師父,隻不過他可以在別人麵前掩飾住自己的異常,但以他師父的能力和對他的熟悉程度,若是他心神不寧的話,絕對瞞不過去。

    禮河道人眉毛微挑,奇道:“你師父外出訪友去了,這事兒你不是知道嗎?怎麽,忘了嗎?”

    宋明庭沉默下來。他確實忘了,對禮河道人來說這隻是幾天前的事,但對他來說這卻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一百多年前的事,他即便記性再好,也不可能事無巨細的全部都記著。所以他完全忘了自家師父最近出去訪友去了。

    宋明庭臉上那剛剛揚起的那些許微不可查的期待瞬間就沉了下去: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到自己的師父,他想看到師父還活得好好的,他想證明這一切並不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他還想告訴師父,這麽多年來他有多麽的想他,告訴他自己最終還是讓他失望了。他有數不清的話想跟師父說。

    但師父不在山上。

    一旁的禮河道人不知道宋明庭心中所想了,隻是突然覺得宋明庭的心情好像又低落了一些。他心中一軟,正要開口安慰,聽見宋明庭開口道:“師叔,我先回住處一趟,等會兒再去思過閣。”

    禮河道人一愣,隨即點點頭:“去吧。”然後安慰了一句“思過閣抄經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趁這三天時間,也正好靜靜心。”

    宋明庭點點頭,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剛一走到,京墨四人就焦急的迎了上來。

    “明庭師兄,你沒什麽事吧?剛才你走了之後,我們就跑去找禮河長老了。”京墨道。

    宋明庭朝著四人點點頭,然後道:“接下來我要去思過閣抄三天經。”

    什麽?四名劍童大驚失色。

    “明庭師兄,你被罰要去思過閣抄三天經?不會還有別的處罰吧?”

    宋明庭道:“減俸一個月。”語氣還是有些冷硬。

    四人臉上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神色。隻是減俸一個月以及在思過閣朝三天經的話,那還好,他們就怕還有別的處罰。幾人其實還有好多話想問,比如他是怎麽打敗的周五原等人,但看著宋明庭的臉色又什麽都不敢問了。

    京墨和寒水兩人跟著宋明庭一塊進了屋,寒水去準備抄經用的東西,而京墨則轉身進了裏屋,從屋中取了兩塊護膝出來:“明庭師兄,這護膝你拿著,到時候穿上,跪著的時候會好受些。”

    “不用了。”宋明庭一邊道,一邊接過了寒水打包好的筆墨紙硯,然後徑直出了門。

    “我自己去就成了,你們不用跟著。”門外淡淡飄來這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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