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喬誌華卻也是鐵了心,就算薑梵曾做過種種錯事兒,但終究還是血濃於水。

    他怒視了一眼柳依,從他們成婚到如今,路綺笙還從未見過喬誌華對母親甩過臉色。

    她的心裏實在是生氣,抓起一旁的背包就離開了。

    在離開的時候,她瞟了一眼薑梵,他的臉上盡是得意。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勝誰負還不知分曉呢。

    回到車裏,路綺笙憤恨地用手捶打了一下方向盤。

    這喬誌華簡直是糊塗了,如果他真的隻是看破不說破,那麽喬家就真的是沒救了。

    她想,也許喬誌華對薑梵所做的事視而不見的最大原因,就是想要贖清當年在他身上犯下的罪過吧。

    薄氏。

    路綺笙風風火火地進了薄涼的辦公室,而薄涼表現出來的則是一副他早就知道了的樣子。

    “是不是吃了閉門羹?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薑梵的戲做的太足,他們是不會相信你的。”薄涼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路綺笙卻把那當做是一種嘲笑,她將背包直接扔到了椅子上,然後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大口大口喝起水來。

    “怎麽?連口水都沒喝上?”他問。

    路綺笙放下杯子,歎了一口氣,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然後說道:“哎,事情並沒有你說的那麽簡單。喬叔肯定知道薑梵對喬家生意做了手腳,他隻是想要贖罪而已。”她無奈地搖搖頭。

    如果她再不作為,任由事態發展下去的話,柳依將會成為間接受害者,她不想母親再去承受這些。

    薄涼繞過辦公桌,輕輕拍了拍路綺笙的肩膀,他看了一眼窗外。

    “行了,這種事情急不得。”他的話說的漫不經心。

    路綺笙錯愕地抬起頭問道:“都什麽時候了,還不急?難道我要等到整個喬家都被薑梵掏空了再去管麽?”

    她忽然有一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不是你去管,現在最重要的是說服媽。”薄涼認真地看向路綺笙。

    路綺笙恍然大悟,也是,想要說服喬誌華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柳依也是喬家生意的投資人,她也是有執行權的。

    薄涼無奈地搖搖頭,要說路綺笙聰明,她確實跟人精兒一樣。但你要說她傻,有時候還真是在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行了,想想今晚吃些什麽吧。”他說道。

    路綺笙轉過頭,看著外邊明媚的陽光,這中午都沒到呢,他的思想直接跳到了晚上。

    “奶奶不是都準備了麽?話說,這兩天海參鮑魚各種滋補,我還真是想要吃點兒清淡的,刮刮我身上的油了。要是再這麽下去,不出一個月,我會妥妥地成為一個大胖子的。”

    她哀怨地看向薄涼,然後摸著自己的肚子。

    這薄老太太是真的在給她挖坑呢,她怎麽覺得,薄老太太這是在用待產的標準對待她。

    “我早就看出來了,我跟奶奶說過了,今晚就不回去吃了。”薄涼說道。

    路綺笙略有些疑惑。

    “奶奶同意了?”她問著。

    薄涼點了點頭,他自有他的辦法。

    薄老太太不一直想要讓他們兩個盡快造個小人兒出來麽,於是他就拿這個當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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