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往哪裏走?”抬頭看向白衣,木蓮輕聲問道。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他們顯得那麽的渺小。

    白衣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帶著木蓮進了一家小客棧,隨即輕輕的瞧了瞧掌櫃的桌麵,三聲急促,三聲緩慢。

    那掌櫃的臉色微變,隨即還是客套的招呼小二帶著木蓮進了後院的廂房,待入了後院,白衣又帶著木蓮走出了小客棧,穿過幾個狹長的小巷,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在繁華的街道上緩緩前行,木蓮和白衣相對而坐,空氣中有淡淡的檀香味。

    “出了城,再行一個時辰就可以見到慧心大師了。”白衣輕聲說道,臉上浮起一抹釋然的笑容。

    木蓮點了點頭,手下意識的放在了肚子上,那一刻,她心裏湧起莫名的恐慌和酸澀。

    她一直都覺得見到大師是自己的終點。

    馬車緩緩出了城,繞進了空無一人的小路,隨即兩人下了馬上,又騎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而馬車依舊前行,這一切,都是在沒有吩咐下完成的,木蓮看著走遠的馬車,不禁感歎和凝重起來,他們如此安排,死了這麽多人,看來,她見慧心大師的意義,並非她想的那樣簡單了。

    馬走在青石板上,慢慢的朝山上走去,木蓮舉目望去,在山的深處,似乎看到寺廟的鼎鍾在密林中若隱若現。

    “為什麽選擇這裏?”忍不住好奇,木蓮開口問道。

    “江州乃燕國的另一個經濟中心,地勢良好,同時這裏各門派聚集,而且……寺廟眾多,大小幾十個,所以,而這個小寺廟,不算好,也不差,當然也最不易被人懷疑!”說著,兩人的馬攀過青石路,走到了稍微平緩的路麵上。

    天空突然出現一隻青色的鳥,在明亮的空中盤旋,時高時低,久久徘徊,隨即長嘯一聲,俯衝下白衣和木蓮。

    木蓮一驚,忙拔出劍要出擊,卻被白衣一把止住。他從腰間拿出一個口哨,輕輕的吹了起來,那鳥聽聞口哨,翅膀一拍,立馬騰空而上,在高空中低聲嗚咽,盤旋了幾圈之後,又衝下,落在了白衣肩頭。

    “這是展青的信鳥。”白衣輕輕的撫著那隻青色的鳥,從它的腳踝處抽出一張信紙,“展青在出事之前,曾將這個口哨交給了,說如果他有不測,就拿著這隻口哨接應七王爺。”

    那清澈的眸子掠過一絲痛苦之色,木蓮咬了咬唇,扭頭看了看遠處的景物,帶平息之後,才回頭看白衣,卻發現白衣臉色極其難看。

    “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這信是子軒的嗎?”

    “恩!不過,情況好像非常不妙。前幾日王爺帶兵突出京城,駐守城外十裏,可昨夜,皇上那邊也就是顏緋色那邊突然攻擊,連同南嶺那邊同時發起攻擊,將王爺逼退到了連州一代,北以靜河為界,南以南鄰為境。”

    “以靜河為界?”木蓮一驚,“到底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幾乎一夜之間,燕國被分為三塊,京城以北是,以及南嶺以南是顏緋色的所控製的地方,而七王爺,被圍困在中間一帶。”

    “這樣,子軒豈不是要受到兩麵夾擊?事發怎麽會如此突然,子軒有沒有受傷?”

    “信中沒有提到這個。不過,信的內容看來,顏緋色那邊受創也大,似乎這場攻擊是臨時決定的,行動沒有以前那般周密,隻是瘋狂的嗜殺,像飛蛾撲火般瘋狂。所以,暫時的,戰況可能要緩上幾天。”

    ‘我顏緋色發誓,一定讓你後悔。’顏緋色,這便是你的誓言,永無休止的嗜殺嗎?嘴角掠過一抹苦笑,清澈的眸子仿佛聚集了萬年寒霜一樣冰冷,而手,也下意識的握緊了佩劍。

    我已經殺不了你,隻是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為何,你還不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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