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舒景,你怎麽了?”將她從地上抱起來,燕子軒急的大聲呼喚,“來人,找大夫,找大夫!展青,找大夫!”
將她攬著懷裏,燕子軒再次覺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腦子裏一片空白?胸口前的那個人,已經氣若遊絲,柔軟的身體也漸漸冰涼。
“舒景,你不要睡,給本王醒過來?”他用力的搖晃著她,“不要睡,一會兒就好了!”
“燕子軒,我討厭你,你滾啊!”她咬著唇,沒有力氣反抗他,可是卻對他無比厭惡。
為什麽,自己會這樣?舒景,告訴我,為何要我替你承擔這些。
“王爺,大夫來了!”
“快,替她看看到底怎麽了?”將她平躺放在床上,燕子軒緊握著她的手,沒有絲毫鬆開。
“滾,都給我滾……”她奮力的喊道。
“舒景,你若是在這樣下去,會死的!”他低聲安慰道。
“哈哈,死了好,我也巴不得死,一具沒有沒有情感的臭皮囊,老子不稀罕!滾……”
“你胡說什麽?不要鬧了,讓大夫替你把脈!”
“不準!”她怒視著他,心裏是痛,也是酸,但是,不是她的感覺,她控製不了那一顆心,“燕子軒,你不是希望我死嗎?你不是也討厭我嗎?你讓我死。”
手溫柔的覆蓋在她的臉上,他緊握著她的手,命令道,“沒有本王的命令,你舒景,不準死!”隨即,點了她的穴道,任由她憤恨的盯著他。
“大夫,您下替她把脈!”
大夫躬身點了點頭,將一塊繡帕放在木蓮的手腕上,開始把氣脈來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皺紋密布的臉上滲出許多汗珠。
至於,能不能發現,舒景的身份,我也不說了,很顯然的……
“到底怎麽了?”見大夫臉色如此難堪,燕子軒不覺得的也揪心起來。
“王爺。”那大夫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顫聲道,“王妃好似被人襲擊,身重內傷,被人用內力震裂了五髒,烏血堆積,先已攻心。”
“顏門?
該死的顏門!”手指緊握成拳,燕子軒眼中騰起熊熊恨意,“那現在如何?”
“按王妃日前的情況,好似這三日中有高手為她診治,本無大礙,可是,不知為何,身體再次動氣,內傷再度裂開,反而比先前還嚴重了!這,恐怕……”
“恐怕什麽?”他冷眼一掃,“她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那你也別走出王府了!”
“那,小人需要檢查一下王妃的傷痕,看到底,傷的中心在哪裏,不過,可能需要解開衣衫!”
恩!她鼻子裏哼了一聲,眼神似刀,想要將他千刀萬剮!
“本王不會做什麽的?你不用擔心。”
“是你?怎麽會是你?”顫抖的性感薄唇,吐出幾個微弱的字,眼神都空洞起來。
她身上的這兩個傷痕,他怎麽能忘記呢,那明明是他自己的掌法。可是,那晚,受他一掌的明明是另一個女人,一個手持長劍,出手毒辣,每一招沒一試都要置他於死地的陌生女人。
而她,嘴裏明明念道要取他性命,讓他去替舒景陪葬。
而她,又明明是顏門門主的女人。他親耳聽到顏緋色經她抱在懷裏說,他的女人豈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碰的!
怎麽可能是她?一切都混亂了?她怎麽能說自己死了?為什麽要取自己的性命,為什麽她又是顏緋色的女人!
“舒景,不是你?是嗎?那晚那個人不是你!怎麽可能是你呢!”他勉強笑了笑,目光掃過她身上的傷痕,無助的落在她臉上,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咳咳……哈哈哈。”見他一副既窘迫又害怕,還一副驚愕像見了鬼的樣子,木蓮本想大笑,一動氣,一口鮮血再次蓬勃而出,落在了燕子軒的袍子上,開出一副絢麗的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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