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姑娘的手是怎麽了?”

    “哦,王爺是說纏著的這個紅綾嗎?”她早有所準備,伸出另一隻也纏著紅綾的手,指了指舞台,“台上一秒鍾,台下十年功。為了安穩的從紅綢從上盤空而下,小女子不得不整日練習,以至於,手心長出了醜陋的繭,不得不易紅綢或鈴鐺得意掩飾。就像多沙漠裏迎風招展的向日葵,外人隻看到它漂亮的綻放,卻嚐不到她在沙漠裏所承受的極寒極熱之苦。”說道這裏,她語氣透出那麽一絲令人心疼的哀戚,眼中似有淚花閃動。

    如果一個臥底連騙人和博得同情都不會,那就必死無疑。

    “原來,蓮姑娘,還有這樣的……”他頓了頓,俊美的臉上露出憐憫,卻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從來不懂安慰女人,在這一刻,竟然有些懊惱自己來。

    “罷了。”她起身,坦然的笑道,“本來是答謝王爺的。想不到竟然王爺聽小女子嘮叨。今日到此,王爺,過的愉快。”

    “蓮姑娘這就要走嗎?”

    “王爺,剛才您也瞧見了,小女子今晚接了三位恩客的打賞。”

    “你完全可以拒絕他們,隻是蓮姑娘的自。”

    “小女子若真的有自由,就不會接三位客人了。煙花女子,自有她的難處,有些客人,是不得不接,而有些客人,是她非常想卻又不敢接。比如王爺您。今日小女子是冒這個險了,不過。”她頓了頓,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他,好似深情的一字一頓的說,“不過,值得。”

    她話外之意,有些客人是被逼去接,而不接他也是被人所逼,甚至會受到威脅,她這一份‘真情’,他該收到了吧。

    當今朝中上下,敢於和他燕子軒作對的,不用想,他也應該知道那個人是燕子愈吧。

    挑撥關係,她再度做到,她承認,自己很歹毒。

    誰讓這兩個人,都讓她如此憎惡呢!

    “蓮姑娘?這些日子以來,隻知道大家喚你蓮姑娘,不知,在下可否知道姑娘的全名?”他口中的本王,喚成了在下。

    她甜甜一笑,“木蓮,蓮花的蓮。”

    “木蓮。好,木蓮姑娘,他日若有難處,再次定當相助。”話一出,燕子軒自己都驚了一跳,他從不給人任何承諾,今日竟然違了規矩。

    “那小女子先謝過了。”說罷,她走出雅間,一抬頭,便對上舒繞似毒的目光。

    舒繞,當日,你在宮中那在傷口上撒鹽的卑劣,我木蓮,會加倍奉還,連帶對舒景的。

    一個人最痛苦的莫過於,失去最心愛的東西。

    花滿樓,歌聲依舊,笑聲嬌嬈,歡愉一片,卻掠不去某人臉上的陰霾。

    燕子愈斜靠在椅子上,一手執扇,一手放在桌子上,修長的指尖饒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直到那抹藍色款款而來。

    “我真當蓮姑娘,忘記燕某了。”他語氣不悅,眉宇間有一絲不可抑止的怒氣,不僅僅因她遲遲而來,更是因為剛才和燕子軒親昵的一幕。

    “小女子豈敢啊。”她笑吟吟的走過去,坐在他身旁,“就算小女子不記得燕公子,也不能忘記我家白衣公子啊。可是……”

    竟雅間裏麵掃視了一番,她眉輕蹙,驚訝問道,“我家白衣公子呢?”

    估計這會兒白衣還躺在床……上吧。

    “啪。”手中折扇赫然收起,發出清脆的聲音,燕子愈一把就將她扯過,用扇柄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一沉,冷聲道,“蓮姑娘,本公子的耐心是有限的,對女人的包容也是有限的。”

    “公子何須動怒!”她輕笑。

    “公子何須動怒?”她輕笑一聲,抬手要去推他。

    “哼。蓮姑娘,你今日接本公子打賞,莫不是真的為了白衣?”

    “不求無價寶,但願有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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