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沒事吧?”香茗小心翼翼的扶著木蓮。

    “挺得住!快點將我扶出去。”靠在香茗身上,雙腿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使不上任何力氣,也顧不得胸腔的絞裂般的疼痛,她仍舊挺著背走到他麵前,隨即停足,對著他糾結的臉翩然一笑,“王爺,告辭了。”

    剛轉過走廊,木蓮再也支撐不住,扶住柱子給吐了一口血。

    “小姐,您……”

    “沒事。”她擺了擺手,表情甚是豪邁,道,“這天底下罵人能罵得吐血的也隻有我了。沒事,死不了的!”無奈,還是將藏在懷裏的半顆要給吞了下去。特奶奶滴,白衣人,老子今天晚上非得好好整整你!給老子假藥,吃的老子吐血三升!

    展青剛進屋就被裏麵被摔得七零八落的情節嚇了一跳,隨即識相的打算要退出去。

    “展青,你去哪裏?”

    “王爺,小的不少看您心情不好嘛。”展青憨憨一笑,不過,還沒有見過王爺發這麽大的火,即便是當年舒饒嫁入皇宮,他不過就醉了一宿。

    “誰說本王心情不好了。”用力踢開腳下的一塊殘桌,他走到一張沒有被摔碎的椅子前,氣鼓鼓的坐了下來,“情況怎樣?”

    “回王爺。如您所想,王妃並非天生殘疾。聽回鄉下的奶媽說王妃出生的時候伶俐乖巧,能說會道,而且性格開朗。可是,五歲那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突然在舒府消失了兩天,兩日後在舒府一個破院找到了昏迷的王妃。後麵她醒了,就不再會說話了。為此,舒大人大發雷霆將下人都換了,所以陪她長大的那些人都以為她是生下來就不會說話的。”

    “可是為何她連她父母都騙了?而且香茗說,她也是婚禮那日才得知舒景能說話的?展青,你還記得婚禮那日的那一撥黑衣人嗎?他們會不會和舒景中毒有關係?”幽深的眸子突然一瀲,燕子軒似乎想起了什麽,手自然的覆蓋在胸前,那塊皇上禦賜的玉,已經丟了,“盯緊舒景的一舉一動。”

    “王爺,這兩日顏門又在京城大開殺戒了,遍地桃花,似血妖嬈。”

    “本王聽說了。燕子愈那邊如何?”他起身,彈去袍子上的灰塵,幽幽的問道。

    顏門,顏門,不知是敵是友,大現在關鍵是燕子愈。

    “江南一帶朝廷大肆增稅,已經有民眾鬧了。至於南國那邊,剛運進來一批兵器和火藥。”

    俊美的臉上勾起一抹譏笑,燕子選眸子半眯,看著天邊的雲層,“將軍火截下來,做好一切準備。燕子愈沉寂了兩年終於按耐不住了。”

    “展青明白。”說罷,展青躬身退了出去。

    “等等,讓那女人搬進來。”

    “王爺,搬到哪裏?”

    “這裏!”他不耐煩的說道。

    展青愕然,看了看哪些破碎的東西,再次退了出去。

    風起雲卷,雲一層層的積壓下來,夜幕漸漸慢慢垂下……

    歌聲依舊,香玉瑩瑩,女子的嬌笑聲,男子的喝彩聲,還有……那舞台上那惆悵得讓人心碎琵琶聲。

    諾大的舞台上,他抱著琵琶端坐在中間,青絲泄落,遮住了他那張美得撕心裂肺的臉,白玉般的手指拂過琴弦,那樂聲悠然回蕩,聽得她一陣揪心。

    燕子軒,燕子愈,白衣男子……她嘴角一勾,這些人都比她早到了。琵琶聲戛然而止,鼓聲響起,她纏著紅綾翩然落下,赤腳踩在舞台上。

    那一瞬,四目交織,小妖精臉上突然浮起一絲欣喜,如水的眸子裏片刻氤氳一片,如雪的肌……膚上也泛起淡淡紅暈,隻是……欣喜之後,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冷意,還有一絲怒意,更多的似乎是委屈。

    她失約了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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