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燕子軒突然覺得心裏一酸,開始憐憫起她來。兩年前,京城還傳誦一首打油詩:舒府有二女,姐如蓮花出淤泥,妹如海棠春帶雨。

    這個曾經也是絕色如蓮的女子,如今卻落得這樣的下場。這真是她個人作孽嗎?

    “香茗,你告訴本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額……”偌大的房間裏,香茗依舊保持著之前那個站立的動作,表情木訥。顯然的,她還沒有從太醫的話中回過神來。

    “香茗!”

    “奴婢在。”她咚的一聲含淚跪在地上,隻覺得眼角濕潤的有些疼了。剛才那太醫說什麽了?小姐中毒,熬不過半年!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奴婢不知。”

    “不知?你服侍舒景這麽多年,她中毒了你豈有不知?”燕子軒的聲音帶明顯的帶著憤怒。

    “王爺,奴婢該死。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小姐。但是,小姐中毒,奴婢真的一點也不知曉啊。”

    但是,從香茗恐慌無措的表情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舒景中了毒。

    看著一動不動的那個人,燕子軒本來就升起的怒火,此刻,又像被人澆了一瓢油,燒得嗤嗤作響。這無名的火燒的如此之大,他卻不知何原因。

    轉身走到茶桌前,端起早就涼了的茶,小抿了一口,他才看向香茗,幽幽的問道,“那你可知道舒景本是能說能聽的?”

    “不……不知道。”香茗垂下頭,哆嗦了一聲。

    “是嗎?”子夜般的眸子在她身上冷冷的掃了一番,最後落在木蓮的臉上,“你剛才也聽到了?你小姐現在身中劇毒,太醫都束手無策,如果本王不讓太醫下藥,你小姐不但熬不過半年,估計這會兒就會本疼痛折磨而死!”

    “王爺,您一定要救救小姐啊。”

    “那你看著辦吧?”

    “奴婢……”香茗咬了咬牙,低聲道,“其實奴婢也是婚禮那天才知道小姐能聽能言的。”

    “婚禮?”他蹙眉,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回王爺,的確是婚禮那日奴婢才知道小姐能說能聽的。”也是那晚,她第一次看到那些黑衣人和麵具人。

    “為何是那天?那天到底發生了事?”

    “那日……”香茗咽了咽口水,不敢說下去了。

    “說!”他厲聲命令道,“不然,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家小姐受劇毒折磨至死吧。”說罷,他一撩袍子,作勢要離開。

    “王爺,不要,求您救救我家小姐。”香茗爬在地上想要拉住燕子軒!

    “香茗!”床上突然傳來木蓮微弱的聲音。剛才屋子裏所有的對話她都聽到了,她沒有想到,燕子軒竟然用自己要挾香茗讓她說出實情,“香茗,不要求那個死變……態!”這是她木大小姐送給燕子軒說的第一句話!

    話一落,燕子軒剛跨出去的腳,赫然的僵持空中,那俊美的臉也瞬間轉白,然後發青,直到整張臉變成菜色!

    那個女人果真能說話,而且……他抽了一口涼氣,回頭看向床上的那個盡管虛弱,但是表情和口氣囂張得要讓他發狂的人!

    她竟然說他是死表……態!他聽不懂變===態什麽意思,但是從她的眼神和那個死字,他肯能她在罵他!

    “你……你說什麽?”

    本來他是想說,你果然能說話!可是,卻別她那表情和口氣刺激得亂了神,連這句責問,都有些結巴,更別提他臉色多難看了。

    “我說你是死變……態!聽不懂嗎?聽不懂本小姐解釋給你聽!”聲音雖然虛弱,但氣勢不減。心裏憋了好幾天的對他的怒火片刻都湧了上來,反正已經罵出口了,幹脆就罵個痛快!

    “心理學家分析,喜歡人觀賞說明他性……功能有問題,自卑!要不是早……泄、要不是陽……萎,要不就是根本就舉起不起來!”說到這裏,她嘴一撇,眼睛有意無意的掃視了一下他的褲襠,繼續譏笑道,“這種人,活著就是害人害己,人神共憤,人人得而誅之,簡直就連過街老鼠都不如!如果是我,我還不如自殺算了,活著隻會造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