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姑娘,蓮姑娘……”

    “今日蓮姑娘身子不適,還請大家包涵。”

    “不行!”有鬧事者幹脆摔了桌子,在那裏發起酒瘋起來,一時間,整個花滿樓充斥著打砸,喧鬧聲,怒罵聲。

    二樓扶欄處,一抹嫣紅翩然離開。月光如銀,傾泄而下,落在他精致的麵容上,反射出淡淡的柔光,那如畫的黛眉間,有一抹化不開的愁殤。

    “她許是真的生氣了。”他跨步走上房頂,仰頭看著天空那一輪明月,任三千發絲和那火紅的衣裳在風中飛舞揚動,化作一副讓人窒息的靡麗圖畫。

    “下麵的人還在鬧事。”花媽媽垂下頭,擔憂的說道。

    “那任他們鬧吧。”他黛眉一揚,眸子裏星光劃過,璀璨迷離,漂亮的唇勾起一抹詭異的幅度,“八月了,那就讓桃花開遍京城吧。”話語間,天空突然揚起緋紅的花瓣,在風中鬼魅的旋轉飛舞。

    是夜,京城個大府邸,皆是血染桃花,橫屍滿地。上到朝中一品官吏,下到經商富人,這沒有逃脫這一場血腥的洗禮。

    月圓中秋之夜,本是喜慶的日子,卻成了一場華貴的葬禮,本是紅燈高掛的京城,一夜之後,白色祭奠燈籠在大街小巷孤寂的搖曳,蒼白的祭紙四處飛揚,同那哀號聲一起在整個京城的上空彌漫。

    他單手撐頭,側臥在床榻上,閉目小憩。三千青絲自然泄落,宛若黑色睡蓮般散開在床榻,晨光躍躍,灑在他如凝的肌膚上,泛著淡淡的紅暈。聽著街道上的哭豪,他慵懶的睜開眼,如玉的手指撚起一片桃花瓣放在唇上,眸子裏有一絲讓人寒戰的冷意。

    “若她今晚還不來,那就任桃花繼續開下去。明晚還不來,那就血洗軒王府!”

    站在門口的花媽媽身子頓時顫了一下,卻不敢說一句話,默默的躬身退了出去。她至小將他帶大,知道,他心裏煩悶的時候,特別喜歡豔色的血液!

    “母親,您說我若不能掌控我的娘子,那我就會死在她的手上。這可是真的?”

    軒王府。

    布置優雅的房間內,香薰了了,彌漫著整個屋子。燕子軒坐在茶桌前,眉宇緊擰,低頭注視著杯子裏上下漂浮的茶葉。

    “王爺……”太醫收好藥箱,躬身走到燕子軒麵前,麵色極其難看。

    “怎麽樣了?”他冷冷的問道,眸子仍是一瞬不瞬的瞧著茶杯。

    “王妃是中毒了。”

    “中毒?”手裏的茶杯不經意的晃了一下,他這才抬頭看向床上那個不省人事的人,“你且說到底怎麽回事?”

    “王妃中的是一種極其稀有的劇毒,就中毒的深淺來看,王妃中毒已經有兩年之餘了。若不及時解毒……”那太醫身子頓了頓,不敢在說下去。

    “說!”

    那太醫應聲跪下,身子不停的在顫抖,“若不及時解毒,王妃熬不過這個半年。”

    “什麽?半年?”他猛的站起身來,走到床前,看著那張毫無血色的麵容,心裏突然擔憂的了起來,甚至還有些生氣。

    這個女人到底怎麽回事?裝聾作啞,還身中劇毒,而且,還命不久已?她心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

    “下官無能,隻能開些要暫且替王妃緩解一下疼痛,至於解藥,下官一時還配置不出來。”

    “下去吧,此時除了這屋子裏的人,本王不想再有其他人知道。”眸子深如潭水,牢牢的將她鎖住。

    頭發淩亂的貼在她毫無血色的臉頰上,即便是陷入昏迷,可是那兩道柳眉卻緊緊的鎖住,仿似承受著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緊閉的眸子上,那修長的睫毛仿如沉睡的蝴蝶,一動不動,毫無聲息。而那幾條淺色的傷疤上,還留著些朱砂的痕跡。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