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陶老牛鼻子,胡襖什麽二龍不相見之類的屁話,蒙騙父皇,害得皇兄不能入宮。”寧安公主氣呼呼的道。

    兩人身後的宮女太監一個個全都低著腦袋,垂手侍立一旁,就像是聾了啞了一樣,鴉雀無聲。

    “皇妹慎言。”裕王眉宇間有緊張神色,極快的往四周掃了一眼,靠近寧安公主輕聲道,“心隔牆有耳,陶師深得父皇信任,若是被父皇得知皇妹背後詆毀陶師,那就不好了。”

    “怕什麽,這些都是皇妹信得過的奴才,若是哪個敢亂嚼舌根,拉出去打死不論。”寧安公主掃了身後的宮女太監一眼,抿了抿嘴,敲打了一句。

    “奴婢(奴才)不敢。”

    一幹宮女太監紛紛下跪戰戰兢兢的回稟,語氣謙卑恭敬。

    “起來吧,隻要你們守著本分,本公主不會虧待了你們的。知道回去,若是母妃問起,你們怎麽回了嗎?”寧安公主淡淡的了一句,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問道。

    “公主在清一齋為貴妃娘娘抄經祈福了。”一幹宮女太監異口同聲的回道。

    寧安公主聞言,滿意的點零頭,櫻唇上揚起美麗的弧度。

    一旁的裕王笑著搖了搖頭。

    一行人繼續往前。

    “皇兄,你朱平安那暴露狂送給我詩是什麽意思啊?”提到朱平安寫的詩,寧安公主唇角的笑意便漸漸褪去,皺著眉歪著腦袋,一臉嫌棄的道:“我真爛漫關他什麽事了,上趕著送人家詩,哼,他以為他是誰啊,誰稀罕他的破詩。”

    當然,雖然寧安公主一臉嫌棄的這麽著,可是臉上還是不免浮現有幾分洋洋得意的神采。

    就跟上學時女生收到了男生的情書時一樣,不管是撕碎了也好,丟到垃圾桶也好,可是心裏還是不免有幾分得意與高心,虛榮心也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哼,本姑娘就是這麽漂亮、有才、這麽討人喜歡。

    我剛剛可是沒有給朱平安一點好臉呢,就是這樣,他還上趕著送我詩。

    要是給他一點好臉,那他還不得更蹬鼻子上臉了,不知道做出什麽獻殷勤的舉動呢......

    哼

    誰稀罕!

    寧安公主完,未等裕王回道,便自顧自的輕聲默誦了一遍:

    “《臥春》

    暗梅幽聞花

    臥枝傷恨底

    遙聞臥似水

    易透達春綠。

    岸似綠

    岸似透綠

    岸似透黛綠。”

    默誦完後,寧安公主便搖了搖腦袋,一臉的嫌棄不已,“他這寫的什麽破詩嘛,意境好是好,可是詩句都不押韻,格律又不對,還重字,真不知道他是怎麽考上狀元的。”

    “嗯,這首詩是有些怪怪的,韻腳格律都犯了詩詞大忌.......隻是意境卻是極美呢。”裕王點零頭,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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