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倒還好,畢竟摸爬滾打這麽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副金剛身金剛心,一般人的幾句話還真不能讓他有什麽格外的觸動。

可在他手下兄弟聽來,董蘭馥的這兩句話可就是十分的不動聽了,心說你說別人瞎摻和外人的事兒,你又算是哪根蔥來訓教人呢?

再說,混黑會怎麽了,比起那些人麵獸心、唯利是圖的官僚商人,黑社會的人多得是忠肝義膽、坦坦蕩蕩的好人。

手下兄弟一方麵是為老大池野被人數落而感到不滿,一方麵也容不得無關的人來隨意指摘他們黑社會這一身份又是怎麽怎麽的不入流。

所以,留下陪守池野的幾個兄弟看著董蘭馥,各個的眼神都露出了些不滿來,然而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幹瞪眼,畢竟,他們幾個大小夥子還沒有出手去欺負一個老年人的道理。

如此一來,陸、夏兩家人就更加的無所顧忌了,通通圍了過來,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來。

兩家的幾個男人都是花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是不會輕易出麵與人起爭執的,以免落人口實,更何況,對手是池野這一幫黑社會,因而,陸、夏兩家的幾個女人又扛起了大任。

“小夥子,你說,你們把我的外孫女兒喬眠弄到哪兒去了?盡早把人交出來,我們就不過多追究,要是一根筋的不交人出來,我這個老婆子、我們陸夏兩家人可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董蘭馥出言威脅。

池野聞言,稍稍抬了抬眼皮,“老人家,看在您是喬眠外婆的份上,無論您說了什麽,我都不跟你計較,不過,其它的恕我無可奉告。”

董蘭馥氣得一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眉間皺出幾道深深的痕。

一旁早就怒氣洶湧的陸母隻恨得咬牙切齒。

要不是顧及著池野身邊還有人保護著以及她自己大家夫人的顏麵,恐怕早遏製不住,撲上去要將池野大卸八塊了……為了她受傷的兒子,更是為了婚禮上的事,新仇舊恨一起算!

可事實是,這種情況下也隻能逞一逞口舌威風了,“姓池的,我告訴你,你最好是早一些將喬眠那個小賤人在哪兒說出來,不然,有你好看的,憑著你在婚禮上幹的那些事兒,我就能告你上法庭。”

手下兄弟見陸母出言不遜,一隻手還指指點點,不由得就站了起來,想要教訓教訓她。尤其是阿肆,都已經擼胳膊挽袖子,做出一副連女人都要打的樣子……可是池野卻使個眼色製止了。

“要告就告,這位女士,隨你的便。”池野一臉毫不在意的神情。

陸母粗粗地喘了幾口氣,見池野不買賬,又出口威脅道:“嗬,姓池的,你不是仗著自己有那麽點兒勢力、手底下有幾個人,就無所顧忌嗎?我告訴你,在花城,我們陸家也不是吃素的,即便不需要警察法律,我們捏死你也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哈,看來這位夫人是想用道上的規矩呢!”池野漫不經心地吹了吹指甲,笑出了聲,“來吧,有本事就來捏死我這隻小螞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