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尋是軍人出身,對於血液的味道很是熟悉。他順著血腥味看了一眼,隻見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躺倒在冰冷的白地磚地上……身下布滿了血。

那慘不忍睹的樣子,讓冷尋看了一眼,也不禁覺得胯下一疼。

“先生,這人是……”

冷尋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司墨寒發這麽大的火了……

他本想趁機八卦一下,可當他抬起眼睛,把目光落在更衣室那頭背對著他而站的男人挺括的身影時,忽然他一瞬間了然,低頭,神色再次恢複剛才的嚴謹,道:“先生,我先叫人把這惡心的人弄走。”

說罷,冷尋在得到司墨寒的點頭同意後,便揮了揮手,叫來兩個黑衣人,讓他們一人拉著鄭平一隻胳膊,硬生生的把他從更衣室裏給拖走了……

從始至終,進入到這個更衣室裏的兩個黑衣人,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抬頭朝屋內最深處、被司墨寒牢牢摟在懷裏,用身體遮擋住的那個女人看上 一眼。

待到鄭平被拖走,更衣室的大門再次被冷尋畢恭畢敬的關上。司墨寒這才鬆開抱著喬眠的手,折回到入門的桌子旁,從上麵拿過剛剛冷尋放在上麵的幾個奢侈品大牌的紙袋,返身走回喬眠的麵前,遞給她……

“丫頭,把衣服換好。我在外麵等你。”

因為喬眠剛經曆過那樣的事,司墨寒知道她心裏的害怕和抵觸。他並不想讓她不舒服,說完這句話,他輕輕的把紙袋放到一旁的長條凳上,便轉身朝著更衣室外走去。

剛一走出更衣室,瞬間,司墨寒不露情緒的麵色,有如寒風吹過,覆蓋上一層極寒的冰雪!

他掃了一眼地上綿延直至電梯口的血跡,口吻淬冰的說:“把他的手筋挑斷,永遠不要讓我在花城看到他。”

“是先生,我肯定會做的幹淨!”

冷尋上前一步,站到司墨寒的身邊,認真的點了點頭,“對了先生,老宅那邊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您要不要搬過去住?”

司墨寒看了冷尋一眼,“嗯,再挑幾個靠得住的人,今晚先安排到那裏照顧著……至少要有三個女性保姆。”

司墨寒說著,清冽的雙眸又不禁落在地上的血痕上。

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總是隱隱有些不安。

他才來花城幾天,就已經撞見她被人兩次想要侵犯……一次是陸亦浩,一次是這個醫生。誰知道下一次,她還會遇到什麽危險?

如刀的薄唇漸漸繃緊……

“順便再派人去一趟她的家裏,把她的東西也搬去老宅。”

……

喬眠換完衣服從更衣室裏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鍾後的事情了。

因為剛遭遇到鄭平的“侵犯”,她獨自坐在更衣室裏緩了好久,才逐漸穩住慌亂、不安的心跳……

鄭平是醫院的“老醫生”,雖然隻有三十六七的年齡,但因為從大學畢業後,他就被家人安排到這家醫院來工作,從未離開過。再加上這些年他在工作上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在醫院裏,也積攢了不小的名氣。

不知道三叔今天把他打成這樣,這件事要怎麽收場?他會不會因為她,而惹到不小的麻煩?

喬眠之前本來是想好,再也不和司墨寒有什麽牽扯的。可是眼下發生了這麽多事,如果他真的為了她惹到麻煩,她又怎麽可能拋下他不管?

心裏盤算著要如何把這件事情解決掉,喬眠走到更衣室的門前,伸手推開房門,忽然,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人,嚇得她心底一個激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