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寒擦手的動作,很是斯文條理,與上一秒粗暴的打人動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此刻的他,動作很穩也很老練,好像在做一件做過上百次的事情,骨子裏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和陰冷。

“你、你……他媽的si(是)shei(誰)!”頂著一張似人非人的豬頭臉,鄭平雙眼紅腫的看著司墨寒,口齒不清的說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敢欺負我的女人,這輩子都別想再沾一點葷!”司墨寒陰鷙的眸,淡淡的睞了鄭平一眼。

說罷,他從褲兜裏掏出一把黑色的瑞士軍刀。骨節分明的手指展開刀刃,不由分說,手起刀落的一瞬——

“啊!”鄭平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隨著他叫聲的發出,一股鮮血從他的身下迅速湧出。他瞬間感覺到有一坨肉從他的襠下掉落,還未來得及看清楚那是什麽東西,他就疼的暈了過去。

鮮血,好像一朵盛開致命的罌粟花,在白色的地磚上快速的向四周蔓延、擴散……

司墨寒扔掉軍刀,緩緩的轉過身子。

他走到一邊的洗手池前洗了洗手,然後拿出手機,神色冰冷的撥下一串號碼,聲音極寒的說:“冷尋,來趟第三醫院。五樓女更衣室,幫我收拾幹淨……”

與此同時,剛剛被鄭平撲倒在長條凳上的喬眠,早已在司墨寒出現的第一時間,從凳子上坐起身來。她拉緊身上被撕的淩亂的衣服,躲到更衣室的最深處,目光驚慌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三年前,她雖然日日和司墨寒相處在一起,也曾聽人們說過他過往的事跡,以及他那些駭人聽聞、暴戾狠絕的“手段”。但是,當三年後,她真的“有幸”親眼目睹這一切時,她還是被方才他那殘暴血腥的一麵,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看見司墨寒掛了電話,朝她走來,喬眠握著胸前領口的手,更加攥緊,“三叔……”

她輕輕的叫了他一聲,但因為太緊張的緣故,她的喉嚨哽了一下,出賣了她害怕的心思。

司墨寒看著躲在一整排儲物櫃盡頭的那抹嬌柔身影,他淡淡的吸了一口氣,斂去眼底的嗜血。

他知道,他剛才一定是嚇到她了……

但是,剛才事發突然,他真的很難控製!

鬆開緊緊攏起的眉心,縈繞在他俊顏上的陰狠暴戾也一並褪去……他一手脫下身上的外套,一手攬過女人小巧的肩膀,將外衣披在她半遮半掩的碎衣上。

司墨寒寬大的手掌順勢摟過喬眠的肩膀,輕輕的拍了兩下,又撥下剛才的號碼道:“冷尋,再買幾套女裝過來……”

相比剛才的殘暴狠絕,此時的司墨寒待在女人的身邊,聲線低沉溫柔的兼簡直若兩人……

十五分鍾後,第三醫院的正大門口,被幾十輛黑色卡宴層層圍堵住。

緊接著,一群身穿黑衣、麵遮墨鏡的健碩保鏢從車上跳下,奔跑著瘋狂的湧入醫院內。

醫院的五樓,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快速清場,很快,五樓除了司墨寒的人便再無其他!!

電梯門打開,冷尋一臉嚴謹的行走在黑衣人之間,他一手拎著幾個購物袋,也麵遮黑超,腳步大刀闊斧的向著女更衣室快步走去。

來到女更衣室門外,冷尋站直身子,恭敬的敲了敲虛掩的房門,道:“先生,你要的東西我帶過來了。”

他說著,輕輕推開房門,瞬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進他的鼻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