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還是這般的護短啊!

    馮立呢?

    寒暄幾句後,眾人才下意識的去看馮立。

    馮立站在那裏,隻覺得魂魄都離開了肉體,周圍的聲音若隱若現。

    他緩緩想著此事的手尾,想了許久,覺得就是沈安在攪合。

    張昇是個蠢貨,他竟然和沈安攪合在了一起,以後肯定會有禍端。

    可是……憑什麽把我給革職了?

    憑什麽?

    而且還是沈安先來,他還當眾羞辱了我!

    為什麽?

    他隻覺得渾身發燙,羞辱感讓他恨不能鑽進地底裏去,永遠都不出來。

    他覺得自己想了許久,大家都該散了,於是就抬起了頭。

    沈安衝著張昇拱手道:“如此遼使那邊沈某自然會帶著陳昂和禮房的人去看看。”

    張昇點頭道:“還望盡力。”

    你別為了和權貴們的矛盾把此事弄砸了。

    沈安看了馮立一眼,正色道:“不管有多少恩怨,那是私下的,沈某再不堪也會盡力而為,不為旁的,為了大宋……”

    張昇讚賞的道:“如此甚好,老夫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沈安微微頷首,揚長而去。

    陳昂隨後就和四房的官吏見麵,彼此熟悉了一下,就要趕緊準備和遼使的再次會麵。

    “若是第一次不出事,此事早就平息了,真是作孽啊!”

    有人在唏噓著,邊上呆若木雞的馮立突然問道:“為何?”

    眾人看了他一眼,都紛紛搖頭,覺得這人算是徹底完蛋了。

    “走了走了。”

    官吏們漸漸散去,一陣風吹過,春的氣息緩緩潛入了樞密院。

    “為何?”

    馮立緩步往外走,腳步僵硬。

    “是沈安在作祟!是他,就是那個畜生!”

    “就是他!”

    他失魂落魄的往外走,邊上有吏在話,聲音隱隱傳來。

    “……此事和沈待詔無關……”

    “是無關,遼使是抓住了馮立的把柄,沈安出來為他擦屁股,沒發火就算是好的了。”

    “此事不好弄啊!沈安算是池魚之殃。”

    “唐仁若是在,定然不會如此。”

    “是啊!馮立那個蠢貨,整日笑的矜持,仿佛和官家是親戚般的矜持,原來是個草包。”

    “不是草包,是大草包!”

    “他此次算是把樞密院給坑慘了,張相克製,大抵也不想和那些權貴翻臉,否則就憑著此事,張相就能讓他顏麵全無。”

    “哎哎!別了,馮立來了。”

    ……

    遼使得知後續會是沈安來交涉後,據在使館裏大笑三聲,是要看看這位損失了邙山軍的老對手是什麽表情。

    邙山軍,那是沈安的父親沈卞組建的鄉兵,雖然是大宋的軍隊,可按照傳統法,也能歸納為沈卞的遺澤。

    父輩的遺澤就這麽被你敗光了。

    你還有臉活著?

    就在第二,沈安帶著禮房的人出現在了遼國使館裏。

    汴梁城中無數目光都隨之而關注著這裏……

    感謝書友“月詹白鬼”再次打賞盟主,心情極為舒坦,晚飯加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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