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對男女跪在地上,沈安到時見兩個女人肚凸起,身體微微搖晃著,顯然是地麵太冷,有些受不住了。

    “趕緊扶起來!”

    馬丹,哪怕沒有過孩子,可沈安也知道懷孕的女人不能受寒。

    邊上站滿了莊子上的人,聞言有人來扶起了兩個女人,那兩個鄉兵也跟著起來。

    “畜生!”

    沈安見他們還敢起來,上去就是兩腳。

    兩個鄉兵趕緊重新跪下,沈安喝問道:“可知罪?”

    “人知罪。”

    邊上有村民道:“郎君,這二人大肚子……這名聲都臭了……”

    這年頭未婚先孕就是醜事,事情若非是發生在鄉間,沈安估計這兩個女人大抵要被浸豬籠之類的方式處理了。

    他瞪了那兩個鄉兵一眼,然後正色道:“此事是某的錯。”

    聽到沈安把事情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鄉兵們都感動不已,那兩個犯事的鄉兵更是嗷嗷叫著,隻是自己的錯,該殺該剮隻管來。

    沈安又是兩腳,而且很重。

    “閉嘴!”

    他喝住了這二人,然後誠懇的對女方長輩道:“某聽聞她們未婚……”

    這話裏的含義再明顯不過了,女方長輩馬上就換了矜持的態度點頭。

    沈安笑道:“如此結為夫妻可好?他們就在在莊上,操練之餘也能幫襯些家裏,算是半子也不為過吧?”

    一個老漢皺眉道:“可是名聲……”

    這是在討價還價!

    現在嫁女是負擔,嫁妝能讓有幾個閨女的人家想跳河。

    沈安心中苦笑,道:“這些人成親自然要建屋,此事某全力承擔,嫁妝……”

    那些女方親屬都有些緊張,他們隻希望能少些,至少別讓家裏為之一空。

    沈安感受著這些情緒,道:“隨便一些,少一些,量力而行,不可耗費。”

    有人覺得沈安的話含糊了些,就問道:“多少?”

    沈安道:“就給個意思罷了,好男不吃分家飯,好女不穿嫁時衣,男人就該去掙錢,沒出息就別成親!”

    “好!”

    眾人不禁歡喜,女方家人更是喜氣盈腮。

    一個老人衝著沈安拱手道:“好男不吃分家飯,好女不穿嫁時衣,郎君此言甚是!”

    “郎君是大才呢!連官家都要倚仗郎君……還有人郎君作詩讓那些人都拜服……”

    “這個莊子自從賣給了郎君後,咱們算是享福了。”

    “以後郎君要是做了宰輔,咱們進城也能挺直了腰杆,看誰還敢欺負咱們!”

    “……”

    眾人一陣讚美,此事就此定下了。

    沈安正準備回去,黃春突然問道;“郎君,先前在書房裏您畫的那個是什麽花?”

    嗯?

    沈安道:“棉花……”

    他把棉花的大致模樣了,想著等以後邙山軍四處奔走,不定能找到。

    黃春想了想,皺眉道:“可是像繭子般的?白生生的……”

    “對。”

    沈安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他問道:“可是見過嗎?”

    黃春仔細想了想,又問了嚴寶玉:“寶玉,記得那年咱們洗劫了一個富戶,好像就有些花,叫做什麽來著……”

    嚴寶玉道:“白疊子?”

    “對!”

    黃春歡喜的道:“郎君,就是白疊子,當時人還扯了幾朵下來,綿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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