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了一陣,最後決定等下個月就把截留太學的錢還回去,好歹讓他們的日子好一些。
“祭酒,司業,太學的學生在外麵鬧事了。”
……
國子監的大門外,三十餘人站在那裏,有人喊道:“要吃飯!太學要吃飯!”
“再不還錢,咱們就退學!”
“太不像話了,本來就沒多少錢,竟然還截留,這日子沒發過了!”
“退學!”
“……”
一群太學的學生在叫囂著,邊上的管勾太學公事高玉琪急的想跳腳。
“都回去!不然……”
他想威脅,可一個學生憤怒的道:“高修撰,飯都吃不好,這太學還有誰會來?”
進太學有飯吃,這話沒錯啊!
可這個最基本的要求都要打折扣,這書咋讀?
管勾太學公事是差遣,高玉琪還掛著個修撰的官,所以學生們都叫他高修撰。
高玉琪怒道:“你們不讀,有的是人讀!”
這時郭謙和陳本出來了,聞言就道:“此事大家再忍忍,下個月就好了。”
有學生大抵是破罐子破摔,不想讀了,就道:“郭祭酒,你們國子監侵吞了太學的錢,可你們的日子也沒好到哪去,就二十多個學生,比咱們太學的還少,這國子監還開著作甚?關了吧!”
郭謙本是大怒,可一看過去,見話的學生竟然是淚流滿麵,不禁也覺得心酸。
這是愛之深,責之切啊!
“這學……還上什麽啊!”
那些學生都在哽咽著。
教授們也有些難過,隻是不好意思當著學生流淚,就頻頻低頭。
陳本也是有些唏噓,就道:“都回去吧,日子會慢慢好的。”
咱們國子監來了個土豪,以後多費些心思,肯定能讓大家過上好日子。
那沈安憑著香露的生意,一年據就能掙十多萬貫,真是豪啊!
嘭!
一個學生把自己的書袋扔在地上,怒道:“不讀了!某寧可回家去做生意,再也不來了,再來太學……某不得好……”
“就是這裏!”
左邊突然一陣喧嘩,有人看了一眼,就麵無人色的道:“不好了,來了好些人!”
那邊的人浩浩蕩蕩,隨便瞥一眼,少得有數百人。
國子監和太學地處外城的橫街,周圍冷清的要命,何時見過這麽多人。
郭謙一跺腳,喊道:“回去,都回去。”
陳本也揮手道:“去拿棍子,還有,去叫軍巡鋪的人來!”
一群師生都慌了手腳,那邊的人群越發的逼近了。
“是國子監的人。”
這是要打起來了!
“快跑!”
梁缺覺得自己還是不錯的,跑路之前還知道招呼一聲。
“是沈書!”
他剛跑出幾步,卻有人歡喜的叫喊著。
梁缺心中一驚,止步回身,就見到了一臉苦笑的沈安。
“這是?”
郭謙心中稍定,隻是麵色不大好看。
跟在沈安後麵的大多是年輕人,此刻沈安止步,他們竟然也跟著止步。
這怎麽那麽聽話呢?
陳本在嘀咕著,沈安苦笑道:“不知道是誰把請了大儒的事給了出去,後來又有人這裏教授的雜學恍如仙人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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