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升官了,果果去了一趟包家,回來皺著眉頭,憂鬱的道:“哥哥,包公家外麵好些人。”

    升官發財洞房花燭,這是人生幾大快事。

    所謂的快事,必然要爽快。

    而被人堵門求見就是爽快事。

    可當事人還得要裝作不耐煩的模樣。

    煩透了!

    這些人怎麽就不讓人過安生日子呢?

    不見!

    叫他們滾!

    這些情緒在當時興許不是矯情,但內心深處定然是竊喜的。

    馬丹!看看老夫多重要!

    看看老夫多忙碌!

    多少人想見老夫一麵都得排隊,這牛筆不?

    牛筆大發了!

    可等一致仕,這些過往就會成為回憶。

    讓人唏噓不已的回憶。

    這種心態包拯必定也是有的,所以沈安笑了笑,覺得還是自家好,至少沒人堵門。

    他抱著果果教她讀詩詞。

    華夏詩詞源遠流長,數不盡數,每每讀來讓人都有不同的感悟。

    “……郎君……”

    姚鏈的聲音竟然帶著顫抖,完美的體現了顫音的標準發聲方式。

    沈安皺眉看著門口,姚鏈狼狽出現,道:“郎君,咱們家外麵好些人啊!”

    竟然有人敢來堵門?

    沈安冷笑道:“定然是在禦史台的外麵被我弄的狼狽不堪,這是找場子來了,叫齊人手,打!”

    馬丹,這裏可不是禦史台,而是私人宅邸,你們敢衝擊試試,打死都是白死。

    三個護院聚齊,果果交給陳大娘帶到後院去。

    男人們都在前院,看著沈安手拎木棍指著大門。

    姚鏈打開大門,折克行手持木棍第一個衝了出去。

    沈安在戒備著,準備暴打衝進來的暴徒。

    可他卻看到折克行緩緩的退了回來。

    尼瑪!

    難道是有高手?

    沈安的腿有些發軟,然後外麵一聲發喊。

    “沈書,我等要報名!”

    ……

    國子監裏,陳本皺眉道:“祭酒,沈安教的那些東西有些不對啊!”

    郭謙笑道:“是不對,不過他卻請了大儒來授課。那些大儒很是厲害,隻要好好的教授,老夫看下一科我國子監就要出彩了。”

    科舉永遠都是國子監和太學的終極目標,隻是現在兩家都沒落了,所以就成了奢望。

    如今沈安花錢請了大儒來,這就是機會啊!

    “他教那些雜學……那就讓他教。”

    郭謙見陳本還是有些不渝,就道:“沈安為國子監出了錢,難道還不允許他有些好處?沒了好處,下次誰還願意花錢?”

    拿人手短的道理古今皆同。

    陳本一想也是,就笑道:“隻是他這是不是有些……喧賓奪主了?”

    國子監實際上已經被朝中無視了,連撥款都越來越少,以至於他們需要挪用太學的費用來維持日子,否則就要關門大吉了。

    “早上遇到了太學那邊的高玉琪,他讓咱們還錢,不然太學的學生連飯都吃不起了。”

    朝中對國子監和太學有夥食補貼,也就是管飯。

    可現在卻有些捉襟見肘,若非是沈安出手,別是大儒,儒都請不來。

    郭謙自嘲道:“拿了他的好處,許多事都得要睜隻眼閉隻眼,不然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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