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王雱覺得咽喉發緊,呼吸苦難。他抬頭一看,就看到了一雙沒有感情的眸子。

    這是真的敢殺人?

    王雱後悔了,後悔自己竟然在沒有武力保障的情況下去挑釁武人。

    “罷了!”

    沈安輕輕的一句話,扼住他咽喉的那隻手鬆開了。

    王雱用力的喘息著,然後漸漸露出了歡喜之色。

    “沈郎君的話讓人茅塞頓開,是啊!太陽能發光照到咱們,那能不能照到別的地方……比如月亮……那月亮的光又是從何而來的?”

    他又陷入了冥思苦想鄭

    這人竟然是個癡的?

    趙仲鍼搖搖頭,覺得自己有些較真了。

    沈安起身,覺得自己就是這個時代的火炬,發光照亮了別人。

    他悲憫饒道:“你舉著燈籠照在牆壁上,為何下麵的溝渠會有光?”

    可憐的娃,光會反射啊!

    王雱抬起頭來,那眼中的狂熱嚇了沈安一跳。

    “對啊!那光莫不是會……”

    王雱被卡住了,沈安笑道:“光遇到阻礙之後跑哪去了?”

    王雱一拍手,歡喜的道:“反彈了!反彈了!這就和水噴濺在牆壁上,然後水珠四濺一個道理,可對?”

    孺子可教啊!

    沈安有些心虛,覺得自己的智商在王雱的麵前有些不夠用。

    但是哥的知識儲備能碾壓你啊!

    隨後就是一次文課的教程,沈安從光線講到地球和月亮、太陽三者之間的關係,旁征博引,把書房裏的三人聽的如癡如醉。

    折克行還好,因為他覺得沈安就是這麽博學,所以沒啥值得驚訝的。

    趙仲鍼拱手道:“安北兄大才啊!弟今日受益匪淺,感激不盡。”

    古人對大自然的探索帶著神話色彩,所以糊裏糊塗的。比如月亮裏的嫦娥什麽的,甚至科舉的祝福都是蟾宮折桂。

    可沈安的一堂課下來,趙仲鍼覺得這才是道理,而且是無法反駁的道理。

    王雱的倨傲消散了,他走到沈安的身前,鄭重的叉手行禮,道:“弟跟著家父走南闖北,見識過各色熱,自覺餘子碌碌,所以孤傲。今日安北兄的一席話讓弟自愧不如,隻覺得多年潛心於佛道之全然無用,多謝!”

    你才十餘歲,什麽叫做潛心多年?

    不過餘子碌碌的評語倒是符合這娃的秉性——眼高於頂,目中無人。

    可這位眼高於頂的王雱,此刻卻躬身行禮,對自己很是恭謹。

    沈安看到了趙仲鍼見鬼般的眼神,就幹咳一聲,道:“你既然喜歡這些,以後可探討一二。”

    王雱被這一堂課的內容給折服了,他拱手道:“不敢探討,當是請教。”

    沈安雲淡風輕的道:“道而已,不值當如此。”

    你不是喜歡裝比嗎?那哥裝個給你看看。

    王雱怒道:“安北兄這是羞辱於某嗎?”

    沈安愕然,心想這娃咋又炸毛了呢?

    才少年果真是不好糊弄啊!

    可王雱的憤怒依舊,他指著外麵道:“安北兄可知道今日這番話出去的後果嗎?”

    沈安正色道:“一些個饒探究而已,別出去。”

    知道哪位大佬會覺得這是異端學,要是他們想把哥給綁柱子上燒死咋辦?

    王雱的眼中多了火熱,道:“安北兄,多少人和弟一般的對空癡迷不已啊!可百般探究卻隻是無奈,最後還得從佛道的典籍裏去尋求答案。可那些答案卻隱晦含糊,無法旁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