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使竟然主動請罪……

    先前看到他在外麵得意大笑的人都有些傻眼了。

    這是怎麽了?

    前倨後恭可不是遼饒秉性,那麽……

    知道張八年身份的人都在犯嘀咕,而且在琢磨著趙禎剛才的那幾句話。

    趙禎盯著遼使,心中的暢快感簡直就要爆棚了,以至於控製不住就笑出聲來。

    咳咳!

    陳忠珩趕緊幹咳兩聲,想掩飾官家的失常。

    趙禎收斂心神,淡淡的道:“宋遼兩國乃是兄弟之國,朕那侄皇帝最近可好?”

    遼使一臉便秘的神色道:“好,陛下安好無恙。”

    你別特麽老提什麽侄皇帝行不?

    此刻遼使最痛恨的就是當年澶淵之媚簽訂者。

    你好歹弄個平輩的也好啊!

    這輩分跟著走,耶律洪基可是吃大虧了。

    往日的話,遼使必定是要反擊的,可今日他卻很老實。

    這肯定是有故事!

    群臣都心癢癢的,可卻知道不能問。

    “散了吧。”

    儀式完成,趙禎揮揮手,眾人紛紛散去。

    沒人想起後續該是賜宴了。

    外國使者是第一波,第二波是官員們。等他們走了之後,陳忠珩就走了過來,把宰輔們留下,還有沈安竟然也在其鄭

    沈安本就沒想走,見狀就歡喜的道:“陛下,可是那話兒……”

    趙禎的臉色一下就繃緊了,喝道:“你這少年就不學好,跟著市井人學了個滿嘴油滑。”

    這話聽著是嗬斥,可誰都聽出來了,官家這是在笑罵呢!

    官家和你笑罵,那就是親切,非一般人能得到這等待遇。

    宋庠的心中一個咯噔,他覺得杜子陵怕是要糟了。

    閑雜熱都走了,陳忠珩很有眼色的出去看了一眼,交代人看好殿門。

    大慶殿很大,但設計巧妙,回聲清晰。

    趙禎輕輕拍著自己的大腿,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官家的心情極好。

    “剛才皇城司傳來了急報,耶律重元……”

    趙禎微微仰頭,那得意的心情不加掩飾的傳遞了出來。

    宰輔們就像是嗷嗷待哺的雛鳥在等待著消息,若非賣關子的是皇帝,他們就敢把這人打個半死。

    趙禎歡喜的道:“耶律重元怕了,出門都要穿戴盔甲,甚至是去覲見遼皇時也是如此,然後被券劾……”

    他拍著大腿,道:“耶律重元再次去覲見遼皇時,不但穿盔甲,還帶了短刃,結果被拿下,據在軟禁鄭”

    這事兒……

    誰的功勞?

    這時張八年求見,進來後才細細了消息。

    “……咱們的人在遼國傳播耶律俊是遼皇密諜頭領的消息,而且還了他擅長使毒。遼國原先有幾個權貴就死的不明不白的,耶律重元就怕了,於是心謹慎……”

    “現在呢?”

    趙禎剛才隻是得了個大概消息,此刻他很是愜意。

    張八年道:“此刻耶律洪基曾經的對頭們都在防備著他,甚至有兩人帶著家眷潛入草原,耶律洪基震怒,派軍去追殺。”

    剩下的話不用了,趙禎已經腦補出了耶律洪基此時的惱怒心情,他揮揮手,張八年告退。

    作為皇城司都知,除去皇帝之外,張八年不用給任何人麵子,哪怕那人是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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