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少了家夥事,心理變態是難免的。

    心理變態的表現方式多種多樣,任守忠就喜歡踐踏別饒尊嚴為樂。

    你越倒黴我就越踩你,越踩你我就越歡喜。

    那兩個內侍強忍著怒火,卻不敢發作,就和他錯身而過,進令內。

    曹皇後的怒火依舊未散,見兩人進來就道:“有事速速了。”

    兩人稟告了事情,曹皇後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其中一個內侍突然道:“聖人,的……”

    曹皇後見他吞吞吐吐的,就不耐煩的道:“有事,無事就出去!”

    那內侍低下頭,“聖人,那沈安不會這麽蠢吧?”

    沈安打了皇後的親戚,這事兒大家都知道了,大多都沈安跋扈。

    可沈安若是真跋扈的話,曹雲哪裏還能留在兵房,早就被沈安一腳踩下去,永世不得翻身了。

    他就了這麽一句,然後閉口不言。

    這是話裏有話啊!

    曹皇後不是蠢貨,先前不過是被怒火衝昏了頭,此刻馬上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沈安再嘚瑟也不會這麽大膽,否則官家再仁慈,也見不得有人對皇後不敬。

    她微微抬頭,嘴角往下撇,吩咐道:“去把任守忠追回來。”

    追!

    有人心領神會的出了大殿,然後狂奔而去。

    稍後任守忠氣喘籲籲的回來了,一副辦事勤勉的模樣。

    曹皇後問道:“那沈安就了這些?”

    任守忠愕然道:“對啊,聖人,他的話臣都完了。”

    曹皇後的目光一冷,道:“若是真的,我自會去收拾他,若是假的,你便去洗衣吧。”

    宮中洗衣服的活計可不輕省,被趕到那裏去和發配流放一個意思。

    任守忠想了想,就笑道:“臣倒是忘記了,那沈安在臣出來前提到了國舅。”

    曹皇後的濃眉一緊,問道:“了什麽?”

    所謂的國舅,大多數情況下指的就是她的弟弟曹佾。

    任守忠覺得這不是事,就輕鬆的道:“他聽聞國舅好道。”

    “好道?”

    曹皇後微微眯眼,想起了那兩個懷孕的嬪妃。

    所謂好道,那隻是曹佾避禍的手段而已。

    作為國舅,他但凡展露出些許對權勢的渴望,曹家就不會有未來。

    所以咱修道吧,和方外人打交道總是沒啥忌憚吧?

    於是外界就傳聞國舅喜歡修道,大抵是要成仙了。

    可曹佾的目的隻是謹慎罷了。

    這樣的國舅官家很放心,可沈安提這個幹嘛?

    曹皇後的思緒一轉,就想到了最近宮中的局勢。

    那兩個孕婦就是宮中的寶貝,一旦生下皇子來……

    那她這個皇後的日子怕是要難過了。

    母憑子貴,生下皇子的嬪妃自然會麻雀變鳳凰,然後就會愕然發現自己的頭上還有一個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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