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家的皇後,不,該是女人。

    女人隻要有了舞台,她們就會對男人們的領域發生濃厚的興趣。

    比如權利!

    後宮之中無聊,加之夫君駕崩,這日子過的就和青燈古佛般的冷寂,所以那些太後們得了機會就不想放手。

    趙禎雖然還健在,可卻對曹皇後沒啥感情,夫妻倆隻是相敬如賓而已。

    寂寞的日子會讓人發瘋,所以曹皇後就給自己找事做。

    養蠶、織布……

    她帶著那些嬪妃們做的不亦樂乎。

    此刻她微微抬頭,眼神幽幽的問道:“如何了?”

    任守忠微微俯身,臉上多了怒色:“聖人,那沈安……他他樂意,還問了臣要怎地……臣……臣……”

    他一臉沉痛的道:“臣當時就想弄死他,可……可想到不能給聖人您添麻煩,最後才忍了下來。”

    這話在往常會覺得有些假大空,可在皇後極端憤怒的情況下,卻是再恰當不過了。

    內侍的權利欲比任何人都大。

    失去了家夥事之後,人生對於他們來隻是活著而已。

    可活著隻是行屍走肉,那還不如撞牆死了算逑。

    於是權利和金錢就成了他們追逐的目標。

    任守忠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他偷偷的窺看了一眼,如願見到了皇後的憤怒。

    某就是才啊!

    他忍不住想笑,就趕緊低頭,然後那嘴角漸漸的翹起,笑意漸漸散開。

    曹皇後把銀牙咬得嘎嘣響,目光淩厲的盯住了任守忠,道:“可有虛言?若是迎…”

    這位可是殺伐果斷,任守忠聞言打個寒顫,道:“聖人放心,臣不敢。”

    宮中的內侍,有頭有臉的都有自稱‘臣’的資格。

    而邊上的那些內侍就是悲劇,隻能自稱‘的’。

    那些內侍都在豔羨的看著任守忠,心想這人竟然又立功了,以後的前程當真是不可限量啊!

    “他這是想自家是威武不能屈嗎?”

    皇後的手一緊,把手心裏的線捏成了一團。

    威武不能屈,對於皇室來隻是個笑話。

    她冷冷的看著外麵,突然道:“官家此刻無事,去請了來。”

    禦姐範的曹皇後冷麵如霜,若是披盔戴甲,就和花木蘭也差不離了。

    她下定了決心,決定要收拾沈安。

    皇後真要收拾沈安,那真是手到擒來,而且……而且這可是給官家留印象的好機會!

    任守忠不等旁人話,就抬頭道:“聖人,臣這就去。”

    他看了那些內侍一眼,心中冷笑著,然後轉身出去。

    走出殿門,他冷冷的看著前方走來的兩個內侍,這是他的競爭對手。

    兩個內侍都木然拱手,此時的任守忠氣勢如虹,不能給他找事的借口。

    任守忠遺憾的道:“兩個膽之輩,那沈安手腕撩……蠢貨!某一去就鎮住了他,他的手腕在哪?嗯?,他的手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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