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歎息了一聲,覺得韓琦和宋庠對樞密院還是疏於管理了。

    張六福偷瞥了他一眼,道:“他官位不高,所以才怕。”

    官位低了可以肆無忌憚,用不著忌諱什麽,別人也不好什麽。若是官位高了,比如當年仁宗的那位‘溫成皇後’的伯父,就為了給他升職,仁宗被包拯噴了滿臉的唾沫星子。

    張六福低聲道:“待詔,曹雲怕是會去找人啊!”

    沈安笑了笑,道:“他找的那人卻管不到此事。”

    他們的是皇後,張六福本是好意提醒,見他不買賬,就躬身告退。

    出了值房,轉過了這一片之後,幾個吏堵住了張六福。

    “他怕了嗎?”

    “沒。”

    “……”

    幾個吏麵麵相覷,其中一人道:“曹雲可是出去了,氣勢洶洶的,到時候消息傳到皇後那裏,隻是一句話的事,你們的那位沈待詔怕是就要倒大黴了。”

    “弄不好隻能在樞密院待一,然後就被趕了出去。”

    “那以後他哪還有臉在京城待著!”

    “所以我勸他別和曹雲鬧。”張六福苦笑道:“可人家就覺著自己無所不能。”

    “能?能什麽?皇後的脾氣……”

    幾個人相對一視,都微微搖頭,覺得沈安要倒黴了。

    皇後可是英武過人,當年宮中有人謀逆,就是她鎮定自若的帶著人平息了叛亂……

    這樣的皇後,皇帝也得給幾分麵子。

    “你又要換上官了。”

    幾個吏打趣了張六福一番,然後各自散去。

    沈安的第一很是平淡的收場了,他甚至都沒有召集四房的主事來開個見麵會。

    在出去的時候,一路遇到的官吏看著他都在笑。

    幸災樂禍,或是看熱鬧的笑。

    唐仁追了上來,低聲道:“待詔,那曹雲真會去訴苦,皇後那邊……”

    沈安搖搖頭,道:“不必管。”

    他很淡然,可大家卻都認為他在強作鎮定,於是就更樂嗬了。

    杜子陵聽了隻是點點頭,而宋庠壓根不在乎。

    兩人都覺得沈安第一來就有些刺頭的傾向,弄不好就會惹的皇後出手。

    皇後出手也隻是枕邊風,一般人不怕,還能梗著脖子我是忠臣,大家也會為之鼓掌歡呼。

    可沈安……誰會為了他鼓掌歡呼?

    真要把他調離樞密院的話,宋庠和杜子陵都不會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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