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俘虜被押在沈安的身前,兩人順從的跪了,一人昂首作慷慨激烈狀。

    “有種。”

    沈安笑道:“燕趙之地多豪傑,可這卻不是你們的地方,所以……”

    他微微擺擺手,姚鏈一腳就蹬在了俘虜的膝蓋後麵。

    哢嚓!

    這一腳蹬的太狠太脆,俘虜先是踉蹌了一下,然後兩眼圓瞪,嘴巴張開……

    “啊……”

    慘叫聲驚破了夜空,沈安搖搖頭,付銳上來用東西堵住了他的嘴。

    “馬上用刑,我要口供。”

    隨即有軍士拖走了三人,在邊上的廂房裏用刑。

    鞭打的聲音聽著很單調,那種被堵住之後,隻能從鼻腔裏發出的慘哼也有些無趣。

    沈安在邊上的屋子裏等候,沒多久就趴在桌子上打盹。他雖然是老鬼,可這個身體確是少年人。

    少年饒瞌睡多,簡直就是睡不夠。

    等他擦著口水清醒時,色已然漸亮。

    隔壁還有喘息聲,沈安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問道:“問出來了嗎?”

    “沒,待詔,您再睡一會兒吧。”

    沈安搖搖頭,起來活動著身體。

    淩晨前是最冷的,那種冷入骨髓的感覺。

    沈安把身體活動開後就去了隔壁。

    隔壁的拷打暫停了,三個被抽打的體無完膚的俘虜依舊沒。他們嘴裏的破布給撤掉了,正在喘息著。

    付銳覺得自己丟人了,就道:“待詔,要不就斬指頭吧。”

    沈安搖搖頭,瞬間什麽十大酷刑就在腦海中生成,他琢磨了一下道:“去找個鐵匠鋪借東西來。”

    “借什麽?”

    “借他們夾鐵料的大鉗子。”

    沈安負手在院子裏溜達著,想著此行的因果。

    官家派他來,一是因為他和遼人打交道多,而且熟悉遼饒秉性,不吃虧。

    而此行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官家想看看他沈安的能力。

    皇帝要用人,首先就是觀察,觀其言,察其校

    然後就會漸漸的給你加擔子。

    別想著一朝就能飛上九重,穿紫佩玉,那是幸臣,多半沒好結果。

    這是一次考驗,沈安出發前就知道。

    仁宗朝不缺重臣,就是因為仁宗的性格柔和,而且喜歡發掘年輕有為的臣子。

    沈安不知道自己是何時進了趙禎的眼,但這是好事。

    隻要他此次辦事漂亮,回去後自然就成了趙禎夾袋裏的人,會漸漸的往上升官。

    要辦的漂亮啊!

    激動之後,沈安就開始唏噓著,覺得自己這等童工竟然在思考著國家大事,真的是不容易啊!

    “待詔。”

    出去的人回來了,手中拎著個大鉗子。

    “這是饒鉗子……”

    外麵傳來一個委屈的聲音,沈安板著臉道:“給錢。問他是願賣還是願意借,若是借,可能會沾血。”

    稍後那衣衫不整的鐵匠答應借,因為借的話他可以獲得鉗子一半造價的賠償。

    沈安感慨著金錢能讓人無視鮮血和人命,然後走進了屋裏。

    屋裏的味道有些古怪,沈安皺眉道:“都是硬漢?”

    付銳尷尬的道:“待詔,人無能。”

    他在等著嗬斥,卻見沈安微微仰頭,帶著些許歡喜的歎息道:“硬漢……硬漢好啊!沈某最喜歡硬漢了。來人。”

    “待詔。”

    沈安把鉗子遞過去,道:“硬漢不需要指甲,手腳的指甲都給拔掉。記住了,慢慢的拔。”

    他走出了房間,旋即就聽到了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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