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恍惚了一瞬,道:“這便是人心嗎?”

    沈安點頭道:“對,這便是人心。”

    揣摩透了人心,那當真是無往而不利。

    陳誌歎道:“某醉心於文章詩詞,以往一直不肯去揣摩這些東西。”

    他話中有些遺憾之意,通判卻有些疑惑:“那劉伸還不走?”

    沈安道:“不必管他,以三日為限,三日後不走,那就是惡客,就叫人去對岸通知遼人。”

    三日是一個標準,過了大宋就該發飆了。

    你們想坑人難道還有理了?滾蛋吧。

    陳誌的態度變化很大,隨後親自把沈安送到住所,然後叫人多準備些好東西招待沈安一校

    沈安自然要拒絕,陳誌卻笑道:“待詔不知,雄州這裏有榷場,牛羊的價錢低的可以隨便吃,待詔盡管享用。”

    他以為沈安這等官的身家肯定不豐厚,別牛肉,羊肉都怕是難得吃幾次。

    唐仁今沒有發揮的餘地,所以有些鬱悶,等送陳誌出去時,他就隨口道:“待詔弄出了許多東西,家中頗有些錢財。”

    他這是覺得陳誌瞧了沈安,可陳誌卻隻是笑笑,心想一個少年能弄出什麽東西。

    正好對麵就有一家店鋪,這裏是邊陲城市,所以賣東西也是雜七雜澳,唐仁竟然看到了風靡汴梁的托奶,不禁就道:“那就是待詔發明出來的東西。”

    啥?

    陳誌的腳一軟,差點就是一個踉蹌。

    他想起了自己妻子對這個東西的喜愛,再想起沈安還未成年,不禁就感歎道:“這人真是……能者無所不能啊!”

    沈安不知道唐仁在泄自己的老底,不過他對這邊的羊早就垂涎欲滴了,就叫人去弄了十幾隻來,連付銳的麾下都有,十人一隻。

    院子裏燃起篝火,宰殺幹淨的羊被攤開擺在邊上,香味漸漸濃鬱。

    唐仁弄了把刀在削肉,沈安現在不喝酒,隻是吃肉。

    這羊肉極嫩,沈安吃了才知道汴梁的羊真的沒法和這邊相比。雖然這羊的品種都一樣,可從這邊一路驅趕著到了汴梁,那羊都瘦了。

    一頓酣暢淋漓的烤羊肉吃了,這一路的疲憊也就漸漸消散。

    “晚上留心,在周圍布下暗哨,盯著周圍,有動靜趕緊來報。”

    沈安打了個哈欠,然後回去睡覺。

    “待詔睡那麽早?”

    有人就嘀咕著,覺得沈安是少年,應當不貪睡才是。

    唐仁唏噓道:“待詔看似沒費力氣,可要算計遼使的每一步,那耗費的心力該有多少?那比廝殺還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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