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想文官免死,最好是犯事之後隻是的處罰一下,再大的罪過趕回家啃老米飯完事。

    可我是皇帝啊!

    剛才趙禎用上了我這個自稱,顯然是動了感情。

    “臣等有罪。”

    欺負老實人也不能養成習慣吧!

    群臣的想法趙禎大抵知道,他微笑道:“諸卿且去吧,今日熱,朕稍後令人送了冰去。”

    皇帝的仁慈光輝無處不在,宰輔們謝恩去了。

    趙禎疲憊的坐了回去,陳忠珩捧著一杯茶水上去,擠擠眼睛,得意的道:“官家,剛才他們可是被堵的無話可了。”

    趙禎接過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愜意的道:“祖宗成法,祖宗成法,祖宗可教人貪腐了,可教人裏通外國了?無恥!”

    他重重的頓了一下茶杯,陳忠珩回身看了一眼那幾個內侍,威脅之意甚濃。

    幾個內侍悄然出去了。

    趙禎輕輕拍著大腿,神色輕鬆的道:“遼人如何?”

    陳忠珩道:“遼使那邊有些惱怒,不過卻知道自己不占理,如今和禮房的人在揪扯什麽今年的歲幣要多查驗,若是被假東西蒙混了就要發兵南下。”

    “這是惱羞成怒了。”

    趙禎哎了一聲道:“沈安那少年真是不錯,等皇子出生後,我就讓他多磨礪磨礪,也好留給將來的太子用。”

    陳忠珩也憧憬的道:“到時候臣也給皇子遮遮風,擋擋雨……”

    主仆二人其樂融融的在暢想著未來皇子出生的歡喜,而外麵卻已經炸鍋了。

    “啥,太祖朝和太宗朝殺了那麽多文官?”

    “可不是,那上麵寫的有名有姓的,還有官職,沈待詔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造謠吧。”

    “嘖嘖!這下子可是捅馬蜂窩了,沈待詔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

    外麵風波迭起,沈安佁然不動。

    “別動啊!別亂動!”

    他在給果果剪手指甲。

    的手指頭上,指甲一點,不心就會剪到肉。

    沈安專心致誌的在剪指甲,果果卻不安分的在看著前方。

    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的轉動著,當莊老實滿臉喜色的跑來時,果果就動了一下。

    “嘿!你這孩子……”

    “郎君,大喜事,大喜事!”

    這一嗓子喊下去,頓時沈家就活了過來。

    一群人都從各家中衝了出來,然後歡喜的等著莊老實話。

    沈安看看果果的手指頭,幸好剛才沒剪到肉,就問道:“什麽大喜事?”

    莊老實歡喜的道:“郎君,剛來的消息,鄧力被棄市了。”

    “哥哥,棄市棄剩”

    果果不懂什麽是棄市,就想看熱鬧。

    沈安按住她,然後繼續剪手指甲。

    莊老實悄然招招手,所有人都跟了出去。

    到了前院後,莊老實讚道:“外間郎君一紙檄文就讓滿朝文官變色,讓人震撼。可郎君卻不以為意。這等視名利為糞土的高士大宋有幾個?換做是漢唐,皇帝聽聞了都得派人來請郎君入朝做大官!”

    曾二梅得意的道:“那郎君肯定是不去的。”

    姚鏈與有榮焉的道:“那當然,郎君可是要做隱士的。”

    而在內院裏,隱士沈安已經剪好了妹妹的手指甲,看著她往外跑,就得意的道:“王安石和司馬光都用過養望這一招,可他們哪有哥的手段高超!”

    他開始盤算著官階,最後歎息道:“要多久才能升官做到首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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