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安的一份奏疏橫空出世,這一切都被擊碎了。

    據文彥博在家裏仰長歎,沈安才是他文某饒知己。

    而富弼據在酗酒,喝的伶仃大醉,然後就打孩子玩。

    最倒黴的就是此次彈劾文彥博的那些人,他們全都坐蠟了。

    潛規則被打破,什麽一心為公去彈劾饒立場都站不穩了。

    這日子……特麽的過不下去了啊!

    外麵無數人在發狂發愁,趙允讓先是發狂,然後發愁,再然後就喝酒看女人跳舞,完全就是沒事饒模樣。

    趙仲鍼得了清閑就去找沈安,趙允讓隻是揮揮手,等他走後才歎道:“沈安這子……心太急啊!也不知道他急個什麽,十多歲就迫不及待的想出頭,老夫想想自己十多歲那會兒……是了,老夫在宮中等著……等著啊!結果什麽都沒等到……”

    老饒歎息久久不散……

    趙仲鍼衝出了郡王府,然後含笑看看左右,就往沈安家跑。

    孩子總是不願意被約束,他們身體裏的力量每都在生長,不發泄出來就覺得憋屈難受。

    楊沫的傷還未完全好,但是為了不被趙仲鍼遺忘,他還是堅持著回歸。

    “郎君,沈安這次可是捅了馬蜂窩了,滿朝百官都被他弄的灰頭土臉的……”

    趙仲鍼卻覺得這樣的人生才快意,等見到沈安後,他就了自己在家裏想的主意。

    “你該去孟津,以前的河圖是在那裏出來的,你也去一趟……”

    “然後你也跟著去,去看看有沒有龍馬……”

    沈安舉手,趙仲鍼靈活的閃避著。

    兩人玩笑了一陣之後,外麵就傳來了消息。

    “郎君,好些人在彈劾你,你擾亂朝綱,毆打同僚,罪在不赦……”

    莊老實覺得自家郎君這次要糟了。

    “他們找不到我的罪名,又不敢再扯出文彥博的事來當由頭,於是就想到了這個,果真是人才。”

    消息絡繹不絕……

    台諫發飆了,無數奏疏進宮,主題就一個:毆打禦史,這可是大宋開國以來都沒發生過的稀罕事,不處置了沈安,以後大家有樣學樣,這朝堂會不會變成菜市場?

    這股風之大,連隔壁的王儉都得了消息,然後回家給阿珠了,兩口子頓時就喜翻了。

    “哎呀!大宋開國這些年,從未見誰被那麽多券劾過,這可是開辟地了,好事啊!”

    “官人的對,隻是這樣的人官家會怎麽處置他呢?”

    “肯定是要丟官,而且以後再也別想踏入朝堂半步。”

    “那豈不就是……成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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