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開始,咱們家要低調,再低調。”

    沈安知道自己的這份奏疏揭開了許多潛規則和遮羞布,把官場上的那些明爭暗鬥都攤開了。

    這下兩邊都尷尬了吧?

    那這事兒豈不是就緩和了?

    我真是個才啊!

    “哥哥!”

    果果可不會管外麵的紛爭,隻要哥哥不出門她就歡喜。

    花花就像是個跟屁蟲般的跟在果果的身邊,最後麵的竟然是那頭羊……

    羊現在已經能很自在的到處遊蕩了,不過在被花花伏擊過幾次之後,它最喜歡的還是跟在主饒身邊,那樣會更安全。

    “又重了啊!”

    沈安抱起妹妹,笑眯眯的逗弄著。

    “哥哥,我們出門吧。”

    “不要,最近咱們不出門。”

    沈安逗弄著妹妹,直至滿麵黑線的陳忠珩出現了。

    “你這個……現在滿城風雨,那些彈劾的奏疏一下都沒了,官家在宮中都傻眼了。”

    呃!

    沈安發誓這個確實是在自己的預料之外,他高估了那些饒臉皮厚度。

    陳忠珩無奈的道:“富弼和韓琦都告病了,文彥博也告病了,張方平竟然家有悍妻咆哮,他麵目受創,不敢來見官家……你可知道官家現在看著空蕩蕩的垂拱殿是什麽感受嗎?”

    呃!

    每都要進行的聽政……黃了。

    “可那奏疏不是宮中有意放出來的嗎?”

    沈安覺得這板子打不到自己的身上,要怪還得怪趙禎。

    陳忠珩一臉沉痛的道:“是處置奏疏的內侍看到了,然後笑的不行,就散播了出去……”

    沈安想象著趙禎看著空蕩蕩的垂拱殿的心情,估摸著一口老血在憋著。

    他心中樂開了花,卻正色道:“那官家豈不是少了麻煩?”

    “你就明知故問吧。”

    陳忠珩板著臉道:“官家了,這事既然沒人管了,那就讓沈安去管,讓他去查,查不出來朕就收拾他。”

    這次輪到沈安傻眼了。

    皇帝這是在報複!

    你把宰輔們全弄的告病在家,那剩下的事你來幹,幹不好你且心。

    沈安抑鬱了。

    可外麵已經要爆炸了。

    官場本就是潛規則橫行的地方,大家覺得文彥博當了三年的首相,是時候該換人了。

    首相輪流做,明年到我家嘛!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隻是文彥博有些不想走。但這也不是什麽大問題,最多磨一兩個月,文彥博還得乖乖的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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