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仲鍼搖頭,沈安罵道:“這是紈絝!丟人啊!”

    趙仲鍼不服氣的道:“那咋辦?”

    “涼拌!”

    沈安衝著對麵的錢林微笑拱手,然後繼續袖著手,回身道:“那個老王,下個月宮中的花露……”

    啪!

    趙仲鍼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就看了過去,就見王德賞了自家一巴掌,而且很用力,半邊臉都紅了。

    呃!

    這人瘋了?

    趙仲鍼驚恐的看著沈安,覺得這廝才將把遼使弄瘋,現在竟然和他親密的王德也不好了?

    他不禁審視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變化,可閱曆不夠的他卻茫然了。

    對麵的錢林在笑,而且是大笑,猖獗的狂笑……

    打吧,使勁打自己的嘴巴子!

    可你們再怎麽打也得漲價三成。

    而且這隻是開始,下個月不得又要繼續漲價了。

    貨源都被壟斷了,你們能怎麽滴?

    “我錯了。”

    王德衝著沈安拱手認錯。

    趙仲鍼一頭霧水,見沈安在摸著沒有胡須的下巴裝老成,就問道:“什麽錯了?”

    沈安沒回答,隻是負手而去。

    那背影看著竟然有些出塵,但趙仲鍼卻覺得味道不對。

    這怎麽像是沈安的那個什麽……裝什麽來著。

    “老王,這是錯了什麽?”

    趙仲鍼有些急切的問道。

    王德可不敢給他賣關子,就懊惱的道:“宮中要買咱們的香露啊!”

    趙仲鍼恍然大悟,然後回頭衝著錢林很純良的笑了笑。

    再回過頭來,趙仲鍼問道:“那咱們是現在就掀台子,還是……”

    王德陰笑道:“現在是月底,等幾日又有何妨……”

    他們追上了沈安,沈安就分析了一下錢林的心態:“他們以為宮中是強行要咱們的香露,幹花再高的價咱們也得捏著鼻子買,不然宮中的貴人可不會管什麽漲價不漲價的,直接就怪罪下來,他們還能趁機漁利。”

    這個趙仲鍼最有發言權,“宮中那些內侍都是這樣,隻要結果,至於你怎麽弄的他不管。”

    沈安對王德道:“老王,此事就交給你了,務必要用霹靂手段,讓那些坐觀的商戶們也吃個教訓。”

    “殺雞儆猴嘛!我懂!”

    王德得意的道:“他們哪想得到咱們隻用市價的三成就賣給了宮中,來安北你當時堅持三成,我這裏還嫌吃虧吃大了,沒想到現在就來了現世報,不,是吃虧有福,哈哈哈哈!”

    “老王,你得意的模樣看著真的討打!”趙仲鍼有些牙癢癢的。

    王德不以為恥的道:“要不過幾日我去錢林的麵前得意一番?”

    那邊的錢林見三人遠去,就回身吩咐道:“我去樊樓吃酒,店裏麵看著些。”

    他得意洋洋的去了樊樓,然後沒一會兒就有些人來聚攏了。

    “如何?”

    有人急切的問道,那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十多雙眼睛在盯著錢林,他卻老神在在的喝了杯酒,甚至還喝出了滋的一聲。

    “老錢,話!”

    錢林這才放下杯子,挑眉傲然道:“他們無路可走!”

    “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之後,有人喊道:“上酒,上最好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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