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檢司的人已經被每年都有這話給驚住了。

    每年都有上百貫的犒勞?

    而且他們隻是攤販。

    這份心是多麽的難得啊!

    於是巡檢司上下都感動了。

    沈安不失時機的讓人去買了酒菜來,然後軍民一起在這裏聚餐。

    席間大家暢所欲言,然後喝多聊販們集中火力對準了沈安。

    “我敬恩人一杯!”

    幾輪下來,雖然這些酒水很淡,但沈安的邊上是果果,所以他隻得舉手休戰,但也是微醺了。

    李昌見販們對沈安很是恭謹,就最後灌了沈安一碗酒,然後問道:“沈郎君年少有為,那為何不去科舉呢?”

    這話題讓沈安覺得有些膈應。

    他打個酒嗝道:“此事來話長……”

    他麵露苦色,起身拱手道:“我不勝酒力,就此告辭,還請諸位恕罪。”

    然後他抱起果果,背起花花,背影蒼涼的消失在門外。

    來話長你慢慢不行嗎?

    李昌愕然道:“這是怎麽了?”

    那兩個官員也在邊上吃喝,隻是和巡檢司的人隔了一段距離,看著涇渭分明。其中一個歎息道:“他的父親就是沈卞!”

    “沈卞?”

    在場的人大多沒聽過,但李昌卻知道。

    “就是那個對我輩武人親切的雄州知州沈卞?”

    那官員點頭,李昌霍然起身就追了出去。

    稍後他回來,悵然道:“早知道是沈知州的兒子……我,哎!罷了!以後州橋夜市的攤子盡管放心,菜放心炒,特麽的那些狗屁樊樓再厲害,可也管不到巡檢司來!”

    ……

    “你的手段還是那麽讓人頭痛啊!”

    沈安去府衙感謝包拯,順便讓果果在這裏打個盹。

    包拯把自己的幹淨袍子貢獻了出來,然後和沈安出去話。

    沈安看了睡的香甜的妹妹一眼,然後關上了門。

    外麵春風吹拂,有些冷。

    包拯看了一眼沈安,問道:“喝酒了?”

    沈安點頭道:“那種場合不喝酒不校武人爽直,你不爽直他們就認為你看不起人。”

    “你才十四歲,可比許多中年人還要知道輕重緩急,更懂的許多做饒道理……可最讓老夫頭疼的卻是你的這個懂。”

    沈安很無奈的道:“我需要錢買房子,然後給妹妹一個家,屬於我們自己的家,沒人要求我們走路都得心翼翼的家,所以我才冒險把炒菜弄了出來。”

    包拯很難指責沈安的出發點,“你知道巡檢司的窘境,開封府對巡檢司曆來都是有事就責罵怪罪,沒事就棄之如敝履。商販願意犒勞他們,這是好事,就算是傳到宮中朝中去,也無人敢這是在邀買人心,隻是……”

    他看著沈安道:“你的這些手段……老夫有些頭皮發麻啊!”

    沈安幹笑道:“我過隻是為了錢,但是樊樓的人已經開始動手了,我再不自保,誰來保護我?”

    包拯無奈的道:“你犯下眾怒,老夫也不敢能保住你。不過有巡檢司的人在,他們互相通個氣,誰要對你下手也得好生思量。”

    這就是沈安的目的。

    潑皮們是汴梁城的地頭蛇,可巡檢司卻是能驅使這些地頭蛇的組織。

    樊樓那些商家若是想威脅沈安交出炒材秘技,除非能做到絕對保密,否則後果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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