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進去抱起了果果,包拯大方的把自己的外袍借給他。

    果果勉強睜開眼睛,見到是沈安,就喃喃的道:“哥,回家……”

    沈安笑了笑:“好,回家。”

    花花的精神頭很好,一路在沈安的背上左顧右盼,甚至還引得幾條狗來追逐。

    陽光揮灑下來,汴梁城裏仿佛安靜了許多。

    這樣的日子自然適合睡覺。

    沈安坐在門外,花花臥在身邊。

    “一個販哪認識的官吏?”

    “可能是潑皮一類的人,官吏有時候要他們去做些見不得饒事。你看他在發呆,多半是被安排了難事。”

    “活該!”

    “他們兄妹靠擺攤怎麽活?多半還得去做些事……”

    “窮鬼!”

    那對夫婦把沈安恨之入骨,兩人站在門內,幸災樂禍的在嘀咕著。

    大門開著,沈安在等待著。

    兩個大漢進來了,他們挑著擔子,籮筐裏不知道是什麽,看他們的模樣很吃力。

    那對夫婦有些吃驚,男子喝問道:“你們找誰?”

    這兩個大漢沒搭理他,後麵又來了兩個。

    六個大漢,三個大籮筐。

    “沈郎君,這是本月的錢。”

    沈安點點頭,好似不在意的道:“等一下。”

    他進去把睡眼惺忪的果果抱了出來,然後讓大漢們把籮筐抬進去。

    “就堆放在最裏麵。”

    三個大籮筐疊放著,最下麵一個有些變形了。

    大漢們拎著扁擔回去,沈安也笑眯眯的帶著果果出去了。

    三個大籮筐裏裝的都是銅錢,本月夜市販們該給的錢。

    沈安有些擔心這些人會為了利益而抱團,然後把這筆錢貪下來。

    人心永遠都是最可怕的東西,比鬼神都可怕。

    沈安不敢擔保自己能看透人心,所以先是試探著讓他們出錢去犒勞巡檢司,這是試探。

    如果他們覺得有巡檢司為自己撐腰,可以無視沈安的話,那麽樊樓和汴梁城裏的那些大酒樓大概就要笑出豬聲來。

    到時候他會直接把炒材法子賣給無數人,一筆錢了斷。然後汴梁城裏全是炒菜……

    然後他會去買房子,坐視著樊樓那些人去弄夜市的販。

    沒有領頭人,那些販會成為一盤散沙。

    那些權貴隻需要分化打壓,州橋夜市就會再次回到以前的模樣。

    這些心思連包拯都揣測不出來,更遑論那些販。

    我不是個奸猾的人啊!

    我隻是想保證自己的利益不受損而已。

    他帶著果果在外麵采購了一番,特別是新衣服。

    果果喜歡新衣服,在雄州時她是家中的寶貝,自然是養尊處優。

    隻是沈卞一朝失蹤,於是引來無數揣測,沈家終究還是垮了。

    她很懂事,懂事的讓沈安內疚不安。

    “買了!”

    跟隨著果果的手指頭,沈安豪氣的都買了。

    “哥。”

    “幹啥?”

    兄妹倆當先,身後跟著個挑擔子的閑漢。

    果果捧著沈安的臉,突然吧唧一聲親了他一口。

    沈安一怔,然後摸摸臉。

    這才是孩子該有的真可愛。

    隻是這份真可愛在家變之後就消失了,直至今才重新出現。

    而這正是安全感重新回歸的證明。

    沈安心中大樂,兄妹倆一路雞同鴨講的回到了家鄭

    百姓的日子樂滋滋,宮中的趙禎覺得這就是自己的最大功勞。

    目前他最愁的就是沒有兒子,為此宮中的禦醫沒少折騰他,幾乎把他變成了個藥人,可能存活下來的兒子還是沒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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