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沈安兄妹跪下。
沈橋道:“你們那時候……安哥也還,果果更是不知事。你們的娘是大家出身的女子,溫文爾雅,當年還教授安哥識字讀書……堪稱是賢內助。”
沈安看著墓碑,心中想了一下梁氏的模樣。
大家出身的女子,這大概是誇讚吧。梁氏那邊的人這些年也不見動靜,可見此話有些水分。
不過無論如何,沈安都從心裏感激這位母親。
他鄭重行禮。
“你們的娘臨去前,最掛念的就是果果。是她這一去,就怕果果被虧待了……”
“娘!”
果果俯首下去,哀聲不絕。
良久,沈安兄妹起身。
“安心,汴梁離此不遠,以後每年都能來。”
果果從就沒了娘,缺少母愛。所以此刻看著墓碑有些孺慕之色。
一行人回到了城中,卻遇到了陳鬆。
“見過沈龍圖。”
陳鬆拱手行禮,“下官當初言行不妥,竟然不能識人,以至於沈員外受騙上當,下官悔不當初,懇請沈龍圖責罰。”
沈安不是他的上官,沒有責罰他的資格。
不過眾人都知道他的外號沈斷腿。
所以陳鬆完後很是擔憂,但他更擔心自己不來沈安的反應。
沈安看了他一眼,道:“此事與你無關。”
在親耳聽到這話後,陳鬆如蒙大赦,“多謝沈龍圖寬宥。”
隨後就是追索。
不過是兩,那位範湖就被送到了沈家。
“饒命……”
在得知沈安懸賞捉拿自己之後,範湖把腸子都悔青了。
一見麵他就把事情全數了出來,一點都不敢隱瞞。
“錢財拿到手,此人……”
沈安想了想,“本來想打斷他的腿……”
“多謝沈龍圖。”範湖聽到不用斷腿,激動的直叩首。
“如今各地都在修路,朝中經常接到地方奏疏,要人犯去,如此就按照規矩來。”
修路?
修路好啊!
範湖不禁狂喜,恨不能去舔舔沈安的鞋麵。
被帶出去之後,外麵有衙役在等候,黃春交代道:“我家郎君了,此人非同尋常,這一路要心了。”
著他摸了幾張紙鈔過去。
範湖一怔,還在想著這話的含義,就被帶了出去。
路上兩個衙役在分錢,隨後喜滋滋的道:“不就是折騰一下人嗎,沈龍圖竟然給這麽多錢,真是太客氣了。”
範湖一聽不對勁,就問道:“敢問官人,這是何意?”
衙役看著他,笑了笑,“就是請人在牢裏伺候你。”
“人不需人伺候。”範湖隻覺得心往穀底裏落。
“裏麵的事多著呢,最多的是……不過要心弄出人命來,回頭去買些香油給他們,告誡一番。”
“對,怎麽弄都行,就是不能出人命。”
“香油……”
範湖想到了一種事,頓時麵色大變,“救命!”
“堵住他的嘴!”
兩個衙役把他拖進了牢裏,一壺香油遞進去,告誡道:“誰特麽弄出人命來,回頭就弄死他。”
“是是是。”
裏麵蓬頭垢麵的人犯見到白白胖胖的範湖,歡喜的不知怎麽好。
“這是上好的香油呢!”有人蘸了些香油進嘴裏品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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