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紙筆。”

    鄭秋雨寫了奏疏,隨後叫人快馬送去汴梁。

    “注意隱秘,不可泄露……”

    信使飛快去了,鄭秋雨看著官員們,突然微笑了一下。

    大夥兒正在坐困愁城的憂鬱著,被這麽一笑,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你等都知道了此事。”鄭秋雨笑眯眯的道:“你等都是大宋的棟梁,老夫自然不擔心你等泄密。”

    “是啊!”

    眾人一陣附和,可有人卻覺得不大妙。

    “不過最近你等很是辛勞,老夫每每想來總是不忍。”鄭秋雨突然獰笑道:“如此在沈安歸來之前,你等就在這裏好生休養。”

    “運使!”

    眾人傻眼了,若是按照這個法,他們得在這裏蹲多久?

    “好生養著吧。”

    鄭秋雨大步出去,隨後有軍士在封門。

    “每日三餐有人送,茅房才將挑的大糞,你等隻管拉……”

    有軍士在外麵麵無表情的念著。

    “可是棉被呢?床呢?”

    州衙前麵是辦公的地方,沒床。後麵是知州的地盤,有床,可也就是幾張而已,他們這些人怎麽睡?

    鄭秋雨沒心情管這個,他站在州衙的外麵,苦笑道:“沈安啊沈安,老夫自詡膽大,可和你相比卻遠遠不如。隻是你莫要被擒才好。若是絕境之下,寧可自盡,也不可丟了大宋的臉麵。”

    ……

    十之後。

    曹佾的神經已經要崩潰了。

    這一路他們遇險無數,每每在最危險的時候躲過了遼軍的巡查。

    剛開始時,那種驚險刺激讓他覺得人生如此才有意義。

    可刺激太多之後,他覺得自己虛了。

    “前方就是幽州城,遼饒南京城。”

    沈安站在土包上,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用那種文藝青年的姿態道:“數十年前,太宗皇帝兵敗在此,今日我等當憑吊之。”

    著他就閉了一下眼睛,曹佾問道:“你這就算是憑吊了?”

    “是啊!”沈安很隨便的道;“難道還得要燒香?”

    前方皇城司的魏明和楊琪來了,同行的還有一個遼人。

    “見過沈龍圖。”

    遼人一口字正腔圓的汴梁話,卻是密諜。

    “這是賀寶。”楊琪簡單介紹了一下,“南京城中遼人查的嚴,為了讓他能潛伏下來,皇城司耗費了三個兄弟。”

    沈安點頭,知道皇城司是使用自殺式的方式讓這位賀寶消除了嫌疑。

    賀寶看著很憨厚,身上有股子不出來的味道,很難聞。

    “人在城中是拉糞車的。”

    沈安眨巴了一下眼睛,“難道讓咱們進糞車裏……被拉進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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