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龍圖!”
一聲呼喊後,大家都跟著叫喊起來。
“雄州沈!”
多年前,沈安剛到汴梁沒多久,就給自己立下了雄州沈的牌子。
這是把自己這一枝的出身定在了雄州,哪怕後來被封為範陽郡公,雄州百姓依舊把他當做是自己人。
聽聞他來了,雄州百姓不勝歡喜,紛紛出迎。
出身在漢唐時很重要,所謂出身,實則就是問你的祖宗是誰。
祖宗牛逼,那大家都會高看你一眼,升官發財也會比別饒機會更多。
到了本朝後,這種趨勢就漸漸衰退,但依舊有這個法。
沈安微笑著拱手,氣度儼然。
鄭秋雨退後,對身邊道:“老夫昨日到了雄州,城中百姓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可今日沈安一到,雄州百姓傾城而出,可見人心。”
手下的官員道:“運使,沈卞當年在雄州練兵,一心北伐,後來失蹤。沈安接著在雄州殺敵,這是父子兩代都為雄州廝殺,所以才被百姓高看了一眼。”
“隻是一眼?”鄭秋雨指指前麵。
就在前方,兩個老人出來了,身邊有大漢端著盤子。
盤子上有個大碗,碗裏全是酒水。
這是要準備放倒我嗎?
沈安心中苦笑,下馬走了過來。
兩個老人拱手,沈安還禮。
“沈龍圖為何而來?”
沈安答道:“巡查北方,順帶殺幾個遼人。”
兩個老人麵露微笑,然後捧著大碗送來,“請郎君滿飲此杯。”
先叫官名,再叫郎君,這就代表著把沈安當做是雄州的孩子。
隻是這碗也太大了吧。
沈安咬牙喝完了這碗酒,周圍頓時歡聲雷動。
沈安拱手,到了州衙後就好好的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沈安也不著急起床,就躺在床上發呆。
這座州衙他應當是住了幾年,那一草一木興許他都帶著果果去看過。
多年前離開簇,此刻再回來,他覺得放下了許多東西,整個人很是放鬆。
起床洗漱,然後在院子裏踱步。
院子裏有花樹,沈安一一看了,隨即前麵有人來請。
“運使已經準備了酒宴,請沈龍圖前去。”
沈安點頭,然後打個哈欠,伸個懶腰。
他下去尋到了曹佾,一起到了前麵,鄭秋雨帶著一幹官員已經在了。
沈安道歉,坐下後各自介紹了一番,隨後酒宴開始。
觥籌交錯中,大家發現沈安很是和氣,於是有人就問道:“敢問沈龍圖,朝中對北伐怎麽看?”
這話有些刺探軍情的嫌疑。
“北伐是必然的。”沈安對鄭秋雨微微頷首,示意他無需動怒,“大宋的國力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下一步自然就是收複北方,改善大宋北方的態勢,這是必然。耶律洪基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整軍備戰,堪稱是窮兵黷武。”
聽到這話,人人精神振奮。
“北伐……百年了,終於又等到了這一日。”
“我輩若是能看到收複幽燕的那一日,死也瞑目了。”
鄭秋雨笑道:“到了那時,老夫就算是管管輜重也是好的。”
於是一室皆歡。
晚些鄭秋雨令人去準備行裝,按照安排,他將會和沈安一起巡查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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