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餘宋軍分成三股洪流,從左中右三個角度一起撲了過去。

    沈安就在中路,帶著邙山軍一路砍殺。不一會兒渾身浴血,看著恍如殺神。

    鄭秋雨本來想帶人弄點人頭,可在大軍廝殺的時候,哪裏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一開始就被擠到了外圍。

    他看著沈安在奮勇衝殺,不禁讚道:“老夫總自己一身是膽,可在看到沈龍圖之後,才知道這世間還有更厲害之人。大宋立國百年,文官殺敵,沈龍圖當為第一!”

    有官員道:“運使,沈龍圖好像也比武將厲害。”

    鄭秋雨一想也是,“是了,不西賊,大宋和遼人恩怨百年,能壓住他們的也就是沈龍圖,這人文物皆能,讓老夫愧煞。”

    文,沈安是新政的悍將;武,沈安是大宋名將。這是完全碾壓,不給別人活路的節奏。

    遼軍以少敵多,剛開始還很悍勇,可沒多久就發一聲喊,竟然掉頭跑了。

    “他們喊什麽?”

    宋軍在追殺,沈安帶著邙山軍止步,鄭秋雨迎了過去。

    有懂遼話的人道:“運使,遼人在喊是沈安來了。”

    “這是被嚇跑了。”鄭秋雨心中歡喜,道:“我大宋有此名將,老夫心中歡喜,叫人回雄州去,讓他們準備好酒,再殺幾頭肥羊,老夫請沈龍圖飲酒。”

    兩人半途相遇,行禮後,鄭秋雨讚道:“沈龍圖一來就嚇破列膽,讓人敬佩。”

    寒暄幾句後,沈安問道:“某奉官家之令來北方巡查,鄭運使,最近這邊的形勢如何?”

    兩人策馬緩緩而行,鄭秋雨一邊觀察著沈安,一邊道:“最近遼饒襲擾變多了些,人數也越來越多,就怕他們突然南下,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

    沈安點頭,“有備無患總是好的,不過莫要高看了耶律洪基。”

    “此話怎講。”鄭秋雨見沈安從容,就想請教一番。

    “這一批遼軍不夠精銳。”沈安淡淡的道:“某判斷有不少是新兵,也就是,弄不好耶律洪基就是用這等方式在練兵。至於南下,大宋並不怕。從雄州到真定府,再到大名府,大宋的防禦縱深足夠了。

    如今就怕他不來,一旦來了,就讓他陷入這片防禦之中,隨後大軍決戰,一戰讓遼人變成北人。”

    大宋在北方的防禦經營多年,並非是一事無成。多年後金人南下勢如破竹,並非是防禦體係不給力,而是禁軍已經徹底的糜爛了。

    “那河東路那邊呢?”鄭秋雨問道:“河東路那邊如今西賊覆滅,遼人若是從那邊入侵該如何應對?”

    沈安看了他一眼,覺得這饒思維有些跳躍,不過這是個好問題,“河東路那邊多年來為了防禦西賊,弄了許多堡寨,還有一支和西賊廝殺多年的軍隊,遼軍若是去了……”

    他微微一笑,“那咱們為何不能去?”

    鄭秋雨有些茫然,沈安點了一句,“敵可來,我亦可往!他們打河東路,那咱們為何不能從河北路發動進攻,提前北伐?”

    “好手段!”鄭秋雨隻覺得眼前一亮,“讓他們陷入河東路不能自拔,我軍在北方發動進攻,當麵的遼軍定然會求援,在河東路的遼軍就進退兩難了。是該去增援幽燕一帶,還是繼續在河東路和大宋糾纏,很難抉擇。”

    沈安點頭,“是這樣。”

    這個鄭秋雨看來能力也不差,據聞他是個膽子大的,今日沈安也算是見識了。

    一路到了雄州城,剛一進城,鄭秋雨就發現城中的街道上,甚至是屋頂上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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