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實也很懵逼,“人不知。”

    包綬看了左右一眼,這是要悄悄話的意思。

    莊老實心領神會的把耳朵湊過去。

    “你回去給姐姐一聲,讓她叫人來接某。”

    讀書真苦啊!

    莊老實點頭,等回到沈家後,見到聞種帶著芋頭在操練,不禁就心痛了。

    “大郎君還呢!每日跑跑就夠了,聞種那個殺胚會的都是殺饒路數,大郎君……人冒昧,大郎君跟著郎君學雜學可為文宗,若是不成,還能跟著郎君學兵法,可為名將,為何要學了……聞種的那些呢?”

    沈安在看賬簿,有些心不在焉的。

    但楊卓雪在邊上盯著,就是要讓他看。

    按照楊卓雪的法,這每個月得讓當家的看看自己做的如何,不然丟人。

    好吧,媳婦有責任心是好事,沈安一目十行的看著,順帶還得誇讚這裏做的如何的好,那裏做的如何的妙。

    女人最喜歡的是讚美吧?

    沈安就是這麽覺得的。

    於是莊老實來就解救了他。

    “他是某的兒子,大宋名將,邙山一脈的傳人……關鍵某得罪了無數士大夫,以後芋頭的日子不會太好過,所以未雨綢繆,讓他現在就學一些本事挺好。”

    沈安沒什麽本事,但莊老實知道是什麽。

    不外乎就是怎麽殺人,但最關鍵的就是跟著聞種學習怎麽不被人殺。

    這個才是硬道理。

    莊老實明白了,回身後又轉身,欲言又止的道:“郎君,那二郎君呢?”

    每當聽到二郎君這個稱呼,沈安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二郎神。

    “毛豆還。”

    老大襲承家業,這是規矩。

    莊老實作為沈家的老人,覺得自己有些臉麵可以這方麵的事,“咱們家家大業大,兩位郎君此後自然不愁這些,隻是……”

    他看了楊卓雪一眼,“隻是狡兔三窟,咱們家……”

    “某知道了。”

    沈安眯眼想事,楊卓雪起身道:“此言深謀遠慮。”

    這是肯定和誇讚,莊老實老臉一紅,“人哪敢什麽深謀遠慮,隻是希望沈家百年榮耀罷了。”

    等莊老實走後,沈安趁機把賬冊放下,“從前唐以來,榮耀百年就是一家的極限了!”

    北宋一百多年完蛋,南宋一直是朝廷,所以這話真沒錯。

    “世家門閥在前唐後就消散無蹤了,隻是咱們家……”楊卓雪有些憂慮,“芋頭他們還,我就擔心他們以後吃虧。”

    所謂養兒百歲,長憂九十九就是這個場景。

    沈安看著她,認真的道:“有為夫在,你隻管安心!”

    楊卓雪看著他,微笑道:“好。”

    夫妻倆相對脈脈,直至政事堂來人。

    “沈龍圖,打起來了!”

    “誰?”沈安第一個念頭就是韓琦和富弼動手了。他有些後悔,心想怎麽沒在現場看兩個老漢鬥毆呢!

    “是曾相和包相。”

    尼瑪!

    沈安拔腿就跑。

    楊卓雪喊道:“官人,要給力!”

    給力這個詞是沈安經常的,連楊卓雪都學會了。

    她恨恨的道:“敢打包公……”

    門外的屋簷下,綠毛道:“那個傻卵!”

    這同樣是出自於沈安之口的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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